听说他夜夜流连酒吧,总是喝到微醺才回来,有时候醉一点也自己开车,还被开过一次酒后驾车的罚单。
难道万采瑄都不管他吗?就这样放任男朋友逗留在一间间的酒吧里,不怕有别的女人诱拐他?
噢!研研无力的在书桌前坐下来,她容颜憔悴、精神不振,眉宇紧锁,只手苦恼的撑着头。
她已经是庄玮纶的未婚妻了,却从来不管庄玮纶的行踪,反而对东堂的行踪异常关心,她是不是有病?
她的一颗心沉到谷底,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在患相思病。
这很怪异,明明同住在一涸屋檐下,天天都可以见面,她部对东堂出现相思病的症状。
为什么她会想看到他,看到他的时候又心跳加速,她无法原谅他和万采瑄的亲密关系,却又不能把他从心里根除,她总是想起他的吻,而手上的订婚戒指却让她觉得刺眼,每次看到都觉得不舒服。
她真的错了吗?和庄玮纶订婚并没有让她好过一点,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泥沼。
她早该听程程的话三思而后行,却还是胡里胡涂的订婚。
她总是好胜,不愿屈居下风,总是想着要赢得漂亮,不能落在人后,然而一个胜字却害惨了她。
现在她赢了,赢在比东堂先订婚,可是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感情真的不能用谈生意的方法去衡量,也不能「先下手为强」,她先下手订婚了,却有无穷的后悔。
她好想问问他,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听到她要订婚的消息还可以镇定如常,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万采瑄真那么重要吗?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万采瑄,又什么要吻她?他让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不想着他……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陡然吓一跳,反射性的转身盯着门板。
这么晚了会是谁?
会是……他吗?
想到这里,她心慌意乱的起身去开门。
她打开了房门,看到言东堂站在门外,他的脸色苍白,眉心散发着忧郁,身上传来浓浓的酒味,看来他喝了不少。
「送给妳的。」他把一个包装漂亮的礼盒交给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直没送妳订婚礼物,打开看看,希望妳会喜欢。」
她沉默的拆掉包装纸,看到盒里一对昂贵的名牌对表。
为什么送她对表?他很希望她和庄玮纶结婚吗?她心头一阵酸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泪盈于睫。
够了吗?
对她的惩罚够了吗?
当年她只是因为嫉妒,无心说出那些话,她并不是真心的,她在乎他、依赖他,怕他被别人抢走,她真的不是想伤害他,更加没有看不起他……她激动的掉下泪来。
「为什么哭?」他的脸色更苍白了,紧紧盯着她,呼吸急促。「妳不喜欢这对手表吗?」
他一问,她泪掉得更凶。
「不要哭,研研,不要哭……」
她的泪水揪痛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心一阵震颤。
小时候她常在他怀抱里哭,但是她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哭了,因为她现在是商场的女强人,但是他怀念那个在他怀里哭泣的小女孩。
「研研……」他温柔的唤她,努力压抑自己不去触碰她。
她没有说话,泪水却还是奔流不止。
他情不自禁伸手擦去她的泪水,将她揽进怀中,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上,轻抚着她的头发。
「妳是不是怪我送妳这个礼物?」他低叹着说。「我很笨是不是?我不知道妳喜欢什么,所以送错了礼物惹妳不高兴,妳告诉我妳喜欢什么,我明天补送给妳。」
她仰起头,在泪雾中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