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突然失了力,直接压在宁清歌身上,大口呼吸着。
宁清歌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像方才的感受还没有散去,在盛拾月满是汗的耳边、间留下一个又一个吻。
——咿呀!
门轴转动,里头光亮泄出,赶走屋外漆黑。
徐令跨入门槛,大步往里走,刚刚看见前头坐着的人,就直接双膝跪下,双手高举方才捂着怀里的折子,直接大喊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臣要告丞相宁清歌欺君罔上,利用职权,徇私舞弊,操纵武试,受多名考生之贿买,或通同作弊以侵欺!”
天边又有雷电闪过,将整片天空的云层击碎,树木随之倒落,压塌房屋。
木船之内,荔枝香气不曾散去,将两人包裹。
盛拾月懒懒趴在对方身上,还没有威风片刻,就开始拖着声调,苦兮兮地闹腾,不停哼道:“宁望舒、我手好酸,好酸。”
宁清歌眼眸半阖,看起来有些疲倦,却伸手捏住对方手臂,或轻或重的揉。
“重了、重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埋头在对方脖颈,边蹭边哼哼唧唧。
宁清歌停顿了下,似无可奈何地瞧了她一眼,嗔了句:“活该。”
话说这样说,手下的力度却放轻,再怎么样,也是惯着这位的。
盛拾月困极,不过一会,眼皮就渐渐沉了下去,紧紧粘在一块,呼吸绵长。
而宁清歌却强撑倦意,偏头凝视着她睡颜,就这样看了许久。
直到雨声渐歇,天边隐隐出现一抹白。!
许是在嘴皮上占不了便宜的缘故,盛拾月索性往别的地方努力,如同狩猎一般,率先咬住猎物的脖颈,在喉管位置留下凹陷的牙印。
宁清歌不仅不阻拦,甚至微微仰头配合,送上自己的致命处。
可对方没有因此收敛,反倒更加过分,指尖攀至圆弧顶端,故意往下按,碾压摩擦。
曲起又撑住的腿泛起绯色,几次要往下落,最后搭在盛拾月的腰上,如同藤蔓一般将她缠绕住,紧紧贴在一块。
就在这时,宁清歌突然开口,贴在盛拾月耳边,哑声道:“好像忘记带东西了。”
“什么?”盛拾月露出些许迷茫。
另一人便笑,说:“勉、铃。”
拖长的字句千回百转,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盛拾月不禁咬牙,话语从牙缝中挤出:“不需要。”
“是吗?”宁清歌掀起眼帘瞧她,好像在看一个逞强的孩子。
经不起半点怀疑的盛拾月哪能被这样激,还没有散去的恼怒又被添了把火,气得这人口不择言,怒骂道:“宁清歌你给等我着!”
“你完了!”
她气鼓鼓的,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河豚,炸起一堆毫无作用的刺。
宁清歌忍俊不禁,勾着对方腰肢的腿微微用力下压,暗声道:“哦?”
“殿下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剩下的话音被愤愤堵住,只听见一声闷哼,纤薄的腰肢被抬起,紧紧绷住,故意弄响的水声伴随着喘息声噼里啪啦响起,将船外的雨声压了下去。
这雨下得漫长,只听见远处一声雷响,紫色的闪电将云层劈散,露出远山的轮廓。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儿被吓哭,哭嚎个不停,惹到院子里的狗也跟着叫,很是吵闹。
雨水如弹珠顿时往下砸落,弹出破碎的水花,掀翻一地水洼。
方才的马车终于驶到皇宫,那位贵人被搀扶往下,还没有站稳,就将手中写好的折子捂着怀中,生怕沾了半点水汽。
她一把夺过侍人手中的伞,冷声斥了句:“笨手笨脚的东西。”
完全没了之前对待卖花阿婆的温厚,那侍人被推入雨中,却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站在那儿。
那人冷哼一声,大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