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平常日理万机,趁此时休息片刻也好,只是本王有些要事想与宁大人商议,只能唠叨宁大人一会。”
盛献音紧紧拽着缰绳,强压着怒火,努力维持着温厚语气开口。
她惯来爱用这样的方式,先夸对方,继而话风一转,露出些许愧疚之感,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些个幕僚最吃她这一套,对方这样一说,他们便连自己的正事都不要,感恩戴德地跟在盛献音屁股后面跑。
可盛拾月不是她的幕僚,也不吃这一套,上扬的声音轻佻,当即就道:“我家夫人这些日子确实忙碌,也该趁此机会多休息两天,六皇姐就先饶了你妹媳,有什么事夏苗回去再说,省的她又愁眉不展。”
盛拾月没完是吧!三句提醒一次宁清歌如今的身份。
盛献音咬紧后槽牙,面色更沉,威胁道:“此乃要事。”
“其他大人还在周围,皇姐要是着急,也可和她们商讨,这大梁又不是只有宁清歌一个当官的,”话说到后面,已有几分恼气,好像被盛献音说烦了。
确实也是如此,盛拾月拽住宁清歌手腕,就往自己唇边扯,紧接着张口就是一咬。
总沾花惹草的家伙。
虽然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咬下的力度并不重,像是猫儿被闹烦了,警告似的一口,连牙印都没有,只留下些许湿痕。
宁清歌眼眸低垂,不曾被车厢外的声音打扰,只看着对方。
从小猫口里逃出的手没有躲远,反倒又贴了上去,食指指腹在唇上碾磨而过,如同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意。
还没有被哄好的盛拾月就抬眼瞪她,两边腮帮子鼓起,摆出凶巴巴的炸毛样。
宁清歌就张开手掐住她脸颊,然后一挤,圆鼓鼓的腮帮子瞬间泄了气,继而覆着薄茧的指尖又往下,抵在圆润唇珠上。
盛拾月的唇形极好,轮廓优美,线条清晰,即便板着脸时,唇角也微微勾起,并非像总爱陪笑的老好人,反倒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意味。
与之明艳骄矜的眉眼相衬,随着年纪渐长,稚嫩散去,就如盛开的牡丹,无人不为此惊艳。
如果这元凤盛世,必须要有个具体模样的话,就应是盛拾月的模样,绚烂而张扬,即便被记录在漫长史书中,也如星子、如皎月般耀眼。
宁清歌眼眸幽深,指尖便稍用力,将对方嘴唇碾磨得红润,再覆上些许水光,变作可欺的楚楚。
盛拾月被扰了许久,嫌这人没完没了,便张嘴将作乱的食指咬住,不许她再继续胡闹。
可宁清歌却不知怎的,居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顺着往里头探,指尖微微勾起,往上轻挠。
盛拾月懵了下,觉得这感受有些奇怪,特别是宁清歌刚刚还捏过荔枝,指尖残留些许果味,便更难以言说。
指腹再往下,因足够柔软的缘故,即便盛拾月没有刻意卷起,可指尖一压就往下陷,使之形成了一种被包裹住的感觉
。
车厢外的人仍不肯放弃,又绕向宁清歌,朗声道:≈1do;宁大人眼下是否得空?本王确实是有要事与大人商议,还请下车一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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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正被逗得恼火,见她还不肯放弃,直接一拍宁清歌的手腕,这一下可没半点留手,顿时就响起“啪”的一声响。
作乱的手就这样被拍开,盛拾月当即道:“到底是什么事?”
“六皇姐莫不是一个人闲得慌,要不我现在就去请见陛下,帮你要一桩合适婚事,平日也有个知心人能牵手絮叨,省的天天往我这儿跑,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话!”
她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一点脸面都没有给盛献音留。
盛献音气得面色铁青,当即就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们都没压低声音,如同争吵的声调很快就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纷纷往这边看来。
“那六皇姐要我怎么想?母皇都说了,夏苗期间除要紧事外,其余都可暂时延后,也好让各位大人休息几日,可你偏偏粘在这儿,非扯什么破事?”
里头声音更大:“皇姐要我怎么想?!”
周围人闻言,顿时露出了然神色,望过来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六皇女这是……
无人对盛拾月的话语产生怀疑,她平日行事就是这样,喜怒随心,生气起来才不管你什么身份,直接开骂,虽说沉不住气,但也算得上坦荡。
再说还有六皇女、八皇女为宁清歌至今未娶的事在前,即便往日盛献音风评再好,此刻也不免落得个对妹媳余情未了,念念不忘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