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不答,以实际行动回答他。
她的手指稍稍用力,锋利刀刃随即划破肌肤表层,傅安辰脸上,乍现出一条七八厘米长的血痕。
鲜血顷刻间流淌而出,顺着他的面颊流淌,流到下颔处,形成颗颗血珠,滴到灰白色的薄绒地毯上,溅成一朵朵绯艳而妖冶的血花。
待林浅拿开水果刀,傅安辰脸上,已留下一条皮肉翻卷的血淋淋伤口。
伤口不算致命伤,却足以毁坏傅安辰那张妖冶俊帅的脸颊,称得上毁容伤。
“疼吗?”顾砚辞挑挑眉毛,表情幸灾乐祸,又有几分戏谑:“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她,她不同于你之前交往过的莺莺燕燕,她们之中的坏脾气,充其量是只小辣椒。而她,是只爪子尖锐,一言不合便挠人的小野猫。”
搁以前,傅安辰会饶有滋味地咂咂嘴巴,满脸陶醉地喊:小野猫得劲,小野猫则有意思。
此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那股吊儿郎当的纨绔气息消失殆尽,看林浅的眼里,再无轻佻放浪,只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他似是慨叹,似是自语般呢喃:“你说得对,我和我哥,都是自寻死路。不惹你,我们相安无事。惹你,必死无疑。”
顾砚辞神色一凛,冷峻嗤笑:“后悔了?可惜,悔之晚矣!”
不等傅安辰答话,顾砚辞拿起架在复古式电话机上的听筒,拨通保镖的电话,叫来保镖。
保镖应声而进,顾砚辞瞥了眼傅安辰,表情似笑非笑:“傅公子,委屈你在我家地下室待上三五天,放心,我不是滥杀无辜的刽子手,收拾完你哥,我自会放过你。”
说完,顾砚辞下令:“将他带到地下室,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保镖依言上前,抓扯住傅安辰的胳膊,架着他,走向地下室。
晚上,齐木市海之缘酒店:
商务套房里,顾砚辞拿着傅安辰的手机,给傅安凌发信息:“我已将她拐骗到海之缘,接下来怎么做?”
傅安凌:#我在机场,即将登上飞往齐木市的飞机,你先把她灌醉,其他事,等我下了飞机,抵达海之缘再说。#
顾砚辞:#好的!#
他将聊天记录展示给林浅看,林浅看完,立即走向梳妆台。
坐在梳妆台前,林浅拿着化妆品涂涂抹抹。一番乔装打扮,她呈现出栩栩如生的“醉酒姿态”: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她躺到茶几后边的沙发上,拉开毛毯,遮盖住身躯,眼睛半睁半闭,一副不胜酒力,酩酊大醉的姿态。
顾砚辞从酒柜里拿出好几瓶红酒,拔出软木塞,将红酒倒进杯子,再将杯子推倒,又将手机镜头对准林浅,拍照,发给傅安凌:#她没啥酒量,喝了几杯酒就醉了。醉的很厉害,看样子,她一时半会不会醒。#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傅安凌发来回复:#我已抵达齐木市,刚下飞机,等我几分钟,我立马赶到。#
顾砚辞盯着手机屏幕,冷悠悠嗤笑:“来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