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吸了口面条,问她:“早知如此,你亲手做顿大餐?”
林浅丢掉纸巾,继续往下说:“早知如此,我往泡面里加根火腿肠,再加个卤蛋。”
顾砚辞:“……”
林浅回屋收拾行李,她将自己的衣服鞋袜连并日常使用的护肤品、化妆品,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她再打开另一个行李箱,拉开衣柜,看着柜子里零星可见的几件男装,她举到半空中的右手收回。
就这么几件衣服,出门在外肯定不够。
顾砚辞日常所穿的衣服,放在哪里来着?
林浅全无印象,她只知道她的衣服,一部分放在卧室衣柜里,其他的都放在衣帽间。
她来到书房门前,正要敲门,忽地听到屋里传出说话声:“……说了到此为止,听不懂我的话?纠缠下去……”
房间大致隔音,林浅只听到这一句,后边的话,再听不清。
她弯起手指,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双唇退却血色,化作黯淡灰白。
第二次了!
上次在公司茶饮室,她依稀听到一句半句。
明明还和另一个她纠缠不清,在她面前,顾砚辞滴水不漏,瞒得够深。
她没说什么,上楼回屋。
约莫过了半小时,顾砚辞推门而入。
他像平日那般,进门首先掀开被子,再扯开捆扎在林浅腰间的睡衣衣带。
林浅弯起手臂,勾住他脖颈,娇声问:“今晚,要不要试试新~姿~势?”
“要!”顾砚辞的双眸大放异彩,“别问要不要,直接来。”
自打林浅解锁新~姿~势,顾砚辞食髓知味,犹如馋猫,次次都求她行使新花样配合他。
奈何,林浅存心吊他胃口,他好话说尽,她一口回绝。
今晚林浅主动提起,顾砚辞心痒难耐,“你一说,我热血沸腾,你看,我……”
他按着林浅的脑袋向下看,以让她近距离看清。
林浅推开他的手,似千年狐狸精般妖娆媚笑,嗓音旖旎,透着勾魂摄魄的销魂韵味:“想是想不到的,等不及了吗?求我啊!”
顾砚辞脸色暗了暗,喉结滚了滚。
觉着夫妻之间,说些软话无妨,顾砚辞拉语一句接一句。
他好话说尽,说到口干舌燥时,林浅转过身,清冷淡笑:“你那位白月光,要知道你跪在我身后,姿态放到最低,极尽卑微的求我满足你。你说,她会怎么评价你?”
好端端的,她提到“白月光”,顾砚辞手指僵了僵,表情不动声色,“好好的,提她干嘛?担心她出现时,我放弃你选择她?想多了,人人皆知我爱你,我劈腿,自己搞崩那个宠妻狂魔的人设,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我淹死。”
他言之有理,林浅轻哼:“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
夜色寂寂,安神香在香炉里升腾出缥缈白烟,顾砚辞已然熟睡,鼻腔间喷出均匀鼻息。
林浅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下床来到屋子,又沿着楼梯下楼。
她看了看通话记录,顺利找到通话时间为XX时分的号码。
犹豫两秒,林浅按下“拨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