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言,林浅已然分析出,自没耐心听:“说重点!他怎么收买你的?还有,他是谁?”
保姆状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交代:“我儿子连年考公,连年失利。他求爹爹告奶奶,四处送礼,再考还是失利。那个打我电话的人,跟我说,事情办成,他动用关系,保我儿子上岸。我这辈子没别的念头,就想儿子端上铁饭碗,思考一番后,我应了他。”
查明原因,林浅不忘讥讽她,“给你点好处,叫你干嘛你干嘛,你儿子估计继承了你的秉性。他上不了岸真是民之大幸,他上了岸,不得变成头号贪~污犯。”
顾砚辞神补刀:“还是那种被捕后要么判无期,要么判死刑的贪~污犯。”
俩人口不择言诅咒自己的儿子,保姆火冒三丈:“我儿子好端端的,你们恶意诅咒他,真没口德,当心诅咒反噬。”
“说错了!”顾砚辞垂眸瞥了瞥她,状若法官般,下达冷血宣判:“你儿子成不了贪~污犯,因为他这辈子都上不了岸!”
儿子后半生的命运,顾砚辞一句话决定,保姆想想他不同凡响的权势,顿觉五雷轰顶。
“放他一马!”保姆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是无辜的,他没做错什么,冒犯你们的是我,不是他啊!”
顾砚辞挺直背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调盛气凌人:“现在后悔了?晚了!你仅仅是唯利是图替他办事,我不一定追究你。你诋毁少夫人,几句话激怒你,不追究你,我难消心头气。”
保姆:“……”
顾砚辞不再理会她,脑袋一偏说:“浅浅,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
……
回家路上,顾砚辞敲了敲键盘,敲出通话记录,“查到了,这就是联络保姆的号码,机主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通话时的IP林浅目光微凝:“浅沙湾,与鹭岛齐名的顶级豪宅区,哪一位竞争对手住这里?”
顾砚辞冷嗤:“还能是谁,是他。”
林浅按下车窗,眼睛盯着外边一闪而过的夜景,评价说:“不得不说,他差一点得逞。你母亲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必定怪罪我。我据理力争跟你吵,三吵两吵离了婚,他对付失去你庇护的我,远比现在容易。”
一席话,顾砚辞就听到“离婚”。
抓住林浅的右手,他一字一句声明:“别说离婚,出点状况就离婚,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林浅挣脱他,冷声问:“我见死不救,害得你母亲撒手人寰,你还是不离婚?”
顾砚辞慨叹:“你不救,自有你不愿救的缘由,我无可责怪。换做是我,我亦是袖手旁观。”
说到这,他轻喟:“她自作孽,怎能怨你。”
怕林浅多想,顾砚辞加以说明:“在医院苏醒后,她也这么说。她说,如果她是你,她会暗地里痛下杀手。你仅仅是见死不救,已算仁慈。”
甄苒怎样看待自己,林浅漠不关心。
“说正事,”林浅看向亮着屏幕的笔记本,“他已将矛头对准我,你预备如何反击?”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