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正想坐起,顾砚辞拽拽领带,欺身而下。
他右手按在她身侧,撑着自己的身躯。深不见底的黑眸锁定她,泛白的嘴唇微启,“或者,你该进ICU里,躺个十天八天。”
林浅眸光忽闪,潋滟双眸染上疑惑。
见她不明所以,顾砚辞明确解释:“坦白说,我想把你*进ICU,让你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来啊!”林浅作死挑衅他,“给我留下心理阴影,蛮好。到时候我反感那事儿,吃亏的终究是你。”
想起那一段极力隐忍的禁欲期,再想起她被自己祸祸到黄体破裂,痛到蜷缩成一团的痛苦样子。顾砚辞状如泄气的皮球,分秒间收敛气焰。
他坐进沙发,修长双腿前伸,低叹一声说:“犯过错,我不敢一错再错。”
林浅身子躺正,双眸直视天花板,“知道就好。”
门口方向传来敲门声,顾砚辞喊了声“请进”,五六个身穿裁剪可体工装的年轻女子,捧着系着蝴蝶结缎带的礼盒,列队走进。
她们走到沙发前,双手递上礼盒,态度恭敬说:“顾先生,你在我店购买的最新款首饰,现已送到。”
顾砚辞向后一靠,冷声吩咐:“放那!”
送货员放下礼盒离去,顾砚辞随手拿起一个,掀开盒盖,拎出一条双花满钻白贝母项链,拎到林浅眼前,轻轻摇晃,“浅浅,看在我送你项链的份上,消消气。”
本着吃他的不嘴软,拿他的不手短的无良秉性,林浅接过项链,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就这?”
她贪得无厌,顾砚辞乐不可支,贪财啊!贪财好!他别的没有,钱财大大的有。
“还有呢,”顾砚辞打开其他盒子,翻出一堆闪烁着珠光宝气的手链、耳坠、戒指、胸针,“给你,都给你。”
林浅眼睛亮了亮,看了一眼首饰,目光落到顾砚辞身上:“看在你一掷千金,不,看在你诚心诚意送礼的份上,我姑且原谅你。”
……
下午,日理万机的顾砚辞,又去会议室开会。
不速之客来到办公室,是多日不见的甄苒。
她坐在电动轮椅上,身后跟着保姆。
见到她,林浅疏离而淡漠地喊了声“老夫人”,抬脚便往外走,“顾砚辞不在这,在会议室里,你稍等片刻,我去叫他。”
甄苒坐在轮椅上前行数米,靠近林浅,温声说:“我不找他,我找你。”
林浅挺立在原处,神态清冷,嗓音淡漠:“找我干嘛?我和你无话可说。”
甄苒无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势,自顾自往下说:“听说你吃的那些药,副作用不小,害得你又掉头发又头晕。我专程叫颜兮去了趟国外,给你买了些副作用相对较小,治疗抑郁症有奇效的新药。你收下它,吃了若有效,我日后再给你送。”
“不必了!”林浅冷言冷语地拒绝,用甄苒骂过她的话回击:“我一个小门小户养出来的,根本配不上你儿子的小心眼女人,病死正好。你不必救我,正经的,你该找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女人,逼他相亲。”
恶语伤人,林浅说出的每个字,皆化作枪膛里呼啸而出的子弹,射向甄苒。
甄苒脸色发青,呼吸陡然急促,说话有气无力:“你,你还是……那么……那么……”
她心脏病发作,保姆张皇失措:“啊,老夫人,你坚持住。”
保姆手忙脚乱比找药,找来找去没找到,一急之下,她冲着林浅喊:“快,快给她扎上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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