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桉不解其意,“半城别墅是哪里?你家啊?我嫌疑都洗清了,为嘛要去你家?你要摆上一桌酒,给我赔礼道歉是吗?不用不用,一点小事,我不计较。”
“想多了!”顾砚辞冷眼盯着他,轻嗤:“下毒的不是你,你仍有嫌疑。他在蘑菇干里下毒,你拿来的果蔬干里,除秋葵干外全是蘑菇干,蘑菇干里恰有侧耳菇。”
云桉忙不迭解释:“我拿蘑菇干,是按着姐姐的口味拿啊。姐姐说,果蔬干里,她最爱秋葵干,各式各样的蘑菇干。”
“没错,”鹿菀插言,“我是说过这句话,他照顾我的口味,拿来那些,没啥问题啊。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硬往他的头上扣帽子。”
俩人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顾砚辞依旧坚持自身观点:“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我有理由怀疑,你与服务生里应外合。”
云桉指向自己,眼睛瞪大,眼里闪烁着茫然,夹杂匪夷所思,“我跟他里应外合害姐姐?”
他调转目光,眼巴巴地盯着鹿菀,神态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听听,你听听,我和你无冤无仇,却拐弯抹角地残害你。姐姐,你信吗?我不信哎!”
鹿菀愤然,站在云桉身前,挺起小身板,替他撑腰:“顾砚辞,听好了,你有权胡说八道,可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林浅也觉得,顾砚辞的分析太过牵强,有点胡搅蛮缠的意味。
鹿菀生气,合乎情理。
见鹿菀火冒三丈,林浅冲顾砚辞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顾砚辞恍若不见,凛声说:“鹿律师,你冷静,他有罪无罪,这一刻谁都不知,审过才知。”
“审?怎么审?”鹿菀双手叉腰,“上刑具那种审吗?先灌辣椒水,再坐老虎凳。照那样审,他扛不住酷刑屈打成招,没罪都能审出罪。”
顾砚辞神色冷峻,“兴许,他想谋害的不是你,是我妻子。因为他知道,你和浅浅关系亲密,你拿到美食,会和她分着吃。可怜你,只是他用以毒害浅浅的工具人。”
“啊哈!”云桉大笑,“越说越离谱了,姐姐,他是不是那啥?臆想症?”
“兴许是,”鹿菀拉住他,朝着门口走:“走吧走吧,远离神经病,省得沾染病气。”
顾砚辞无视她,双眼自始至终盯着云桉,神色森冷,“你要问心无愧,那你接受审讯。”
“好吧!”云桉没得选择,只得妥协,“你一定要审,那我接受审讯。我想,你老婆是我姐姐的闺蜜,你看在这层关系上,不敢动用姐姐说的刑具。”
顾砚辞薄唇一抿,“是不会,你大可放心。”
他对走进屋的下属挥了挥手,他们齐刷刷抓住云桉,押着他往外走。
“唉!”鹿菀跺脚叹气,“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来。”
“你看你,”林浅环抱双臂,气咻咻地埋怨顾砚辞,“你胡闹,害得我跟她结下梁子。先说一句,我和她因此闹掰,我要你好看。”
顾砚辞暗沉沉的眸底闪过幽光,薄唇轻启说:“他既有嫌疑,我自要查个水落石出。涉及到你的安危,我不敢疏忽大意。”
林浅:“”
“跟我来,”林浅拉着顾砚辞,来到隔壁礼堂,“你要怎么审?还有,你想要的审讯结果,是事实的真相?还是你认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