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苒不愧是高级副总裁,职场女强人。
她说“叫你老婆为她陪葬”,不只是口头说说,直接动真格。
林浅抬眸,巡视全屋,屋里没有顾砚辞。唯有阳光洒下的细碎的光点,在地板上粼粼晃摇。
凭直觉,林浅走向书房。
直觉无错,顾砚辞真坐在书房里。
他坐在台式电脑前,手指一下一下地滑动着无线鼠标的滚轮,拖动正在播放的视频的进度条。
听到林浅走进室内,软底鞋踩踏地面的轻微脚步声,他举起右手,食指向前弯曲两下,“你来的正好,看,关键性证据,即将拿到。”
林浅走近一看,电脑上正播放着一段拍摄于去年年底某月某日的“天网监控”。
时间,正好是顾瑾瑜“吃安眠药”的前两天。
画面显示,顾瑾瑜坐车离开顾家老宅,来到市区的XX酒吧。
天网拍不到酒吧里的画面,顾砚辞再度滚动滚轮,约莫二十分钟后,顾瑾瑜离开酒吧。再过十几分钟,一个喝的半醉半醒的黄毛,从酒吧里出来。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垃圾桶边呕吐,因监控的像素过低,他的面庞不怎么清晰。
顾砚辞定格画面,截图,再将图片导入PS,修改参数,调整清晰度
经他一番操作,图片的分辨率陡然提升,黄毛的五官,在屏幕上清晰呈现。
顾瑾瑜和差点撞死自己的黄毛,在同一家酒店待过,更证明她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法律要确凿证据,疑似证据不作数,下一步,是拿到酒吧摄像头拍下的监控。
顾砚辞拿起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大拇指滑过数字键,按下一连串号码,拨出。
那端很快接通,一道男声,打着哈欠问:“喂,你是谁?”
顾砚辞说明自身身份,又命令他:“张老板,将去年某月某日,晚上八点至八点三十的监控传给我。”
张老板唉声叹气,“酒吧里的电脑中毒了,就那个蜘蛛病毒,以前存储的文件,都被病毒永久性删除。”
“这好办,”顾砚辞语调冷沉,不经考虑便想出解决方案,“我可以恢复那些被病毒彻底删除的文件,现在,你将硬盘送过来。”
“这,不好意思啊。”张老板连连道歉,“我不懂电脑,电脑一中毒,我请售后技师上门,他们说,感染病毒的已报废,叫我另换一个。我立马换了个新硬盘,旧硬盘当做废品,卖到废品收购站。”
顾砚辞:“”
真巧,无巧不成书。
“得,”林浅自嘲,“我命犯江凯风,催眠我,害得我泄露财务报表的是他,导致证据被删除的罪魁祸首也是他,我上辈子,许是杀了他全家,这辈子该我死在他手里。”
年长她几岁,又经历过大风大浪,形势极为不利,顾砚辞丝毫不慌,“别慌别慌,事已至此,仍可以逆风翻盘。”
他丢下手机,坐在皮转椅上转了半圈,双手握住林浅的左右手,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老说顾瑾瑜喜欢我,根据她的表现,我信你所说,接下来,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