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风已打完电话,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
看见她出来,江凯风咽了一口唾沫,目露轻蔑说:“听说,他妈现在也讨厌上你了,我真是佩服你。换作是我,我早就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跑路。也只有你,脸皮厚,被婆婆嫌弃还赖着不走。”
他说话不留情面,林浅据实回怼:“彼此彼此,你也是个厚脸皮。你说的拉顾砚辞一把那句话,真是一句天大的笑话。你公司的资产就那么点,你怎么拉他?只怕你把整个公司,外加十八辈祖宗的遗骸全卖了,也填不上宇寰现目前的亏空。”
最伤人的往往不是恶语,是揭穿真相的实话。
林浅一针见血地揭露出江凯风真实的实力,江凯风恼羞成怒,“说话积点口德,你看你,病的快死了,嘴巴还像过去那样欠。”
他口无遮拦地说林浅快死了,林浅无感,鹿菀血压上升。
她像只炸毛的小麻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竖起中指骂骂咧咧:“你快死了,你全家都快死了,你第一个死。看你胖的哟,典型的三高体质。有高血糖和高血脂,还有高血压,早晚一头栽倒猝死。”
好恶毒的诅咒,江凯风一张胖脸气成猪肝色,“你谁呀你?张口闭口的咒别人死,真没素质。”
“我实话实说嘛!”鹿菀双手插上小腰杆,像只小鹌鹑似的挺了挺胸脯,“你胖的好像成了精的公猪,身上有好几圈赘肉,是个人都看得出,你是随时会猝死的三高体质。”
江凯风:“……”
真的,鹿菀所言不虚。江凯风挺胖,宽松款的格子衫,遮掩不住他肥腻腻的啤酒肚和一圈圈赘肉。
林浅像是存心打击他,她跟鹿菀嘀嘀咕咕的议论:“同样是男人,他和体型跟我老公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鹿菀笑嘻嘻地接口:“我的宝,说话不要那么好听。要我说,一个是真男人,一个是恶臭油腻男。”
她俩肆无忌惮的抨击自己,江凯风气炸肺,“你们呀,嘴上喊着嫌弃油腻男,背地里恨不得追上来,求着我们按着你们*。”
“哟哟哟!”鹿菀火冒三丈,“说你油你赶紧喷尸油,嘴巴一张满嘴喷粪,你刚去茅坑里炫了三斤稀翔哪?”
江凯风岔开两条胖腿,说话越发恶臭:“这就急眼了?看来我一不小心戳穿事实。看你那副骚样子,肯定是毛都没长齐,就跟几十个男人没日没夜的鬼混。”
“对啊!”鹿菀小嘴叭叭的回怼,“你说的都对,我最喜欢去会所里玩男人,昨晚去会所,上厕所时正好碰到你儿子,他不愧是你儿子,贱到没边儿,别人靠着卖笑赚钱。他靠着伸出舌头舔基佬的皮燕子赚钱,还得意洋洋地说,他舔人又舔狗,全世界的流浪狗的皮燕子,他挨个舔了个遍。”
江凯风肥硕的手指合拢,右手捏成大胖拳头,“砰”地一声砸到茶几上,气急败坏地怒骂:“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敢不打你,告诉你,我江凯风从小不打男人,专打女人。”
他站起来,随手抄起花瓶,扭动着满是肥肉的肥硕身躯,一步一步地逼近鹿菀。
有林浅在此,他休想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林浅迅速起身,反手将鹿菀拉到身后,右手一记上勾拳打到江凯风的下颔上,笑吟吟说:“巧了,我也喜欢打人,专打你这样的恶臭男。”
她一拳打出的力道太重,江凯风的脑袋一偏,嘴里吐出几口血沫子。
趁他吐血,林浅瞅准时机抢过他手里的花瓶,稳准狠地砸到他的额头上。
伴随“噼啪”破裂声,江凯风的额头血流如注,淌下好几道红艳艳的血痕。
“好样的!”江凯风抹了抹额头,抹到一手鲜血,“敢打我,你彻底得罪我了。你呀你,到底是年轻,不懂社会险恶,死到临头还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