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phop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个十分无关紧要的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学长们太过严厉了?”
他犹豫之间,ward早已经把那支烟抽了个差不多。
把烟头熄灭在随身带出来的烟灰缸里,ward才开口回答:“其实这个也不全怪学长吧,刚强调过的事就犯,肯定要杀鸡儆猴,你再站起来简直是火上浇油。”
ward说的这些话,其实kongphop也都明白。
但他却还是想要从别人口中原原本本地听一遍。
听过批评,他才能让自己的愧疚稍微消除一些。
可ward显然是没有什么为他消除愧疚的兴致,再看向他,嘴边甚至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意:“不过你很6哦,刚开学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柜,服气。”
不管他是出自有心还是无意,但那笑意却真的让kongphop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的脑中瞬间映出那天跟他说话的情形。
kongphop那时候才刚刚出院,身体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是脑中那一片模糊的记忆却往往让他夜不能寐。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日找不回来,便一日寝食难安。
是他最好的朋友,kongphop理所当然地先想到要问他。
在他面前期期艾艾地迟疑了许久,才终于低着头开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恋人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kongphop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有过一个恋人,因为每每想到那个模糊的身影,他的心脏都会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
他不是没想过也许是骗了他,尽管这种猜测太伤人。
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又为什么迟迟不肯来找他呢?
而他在自己的生活中,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另一个人的痕迹。
他尽量让自己把当成自己的恋人看待,可费尽力气,也就只能做个表面功夫。
与刚刚桌上那一群嬉笑八卦的人不同,他总觉得ward像是看破了他的伪装。
于是在ward面前,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接下来的酒桌上,kongphop不由得沉默了许多,只一杯一杯地闷头喝酒。
现在的他确实很需要借酒消愁。
除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kongphop酒量不错,尽管喝了好一阵闷酒,散场之后,也还有精力送回去。
与在人前的亲密不同,这一路上,两人几乎都陷在沉默中,一直到住处的楼下,他才犹豫地对kongphop开口:“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儿住吧,明天早上还有课。”
kongphop愣了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算了,一身酒味,你这也没有我换洗的衣服。”
说完,他对着摆摆手,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