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顾砚辞眼神一暗,凛声说:“你平日里怎么玩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收着,别搞脏了我妻子的生日宴。”
见他话里话外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性,富二代悻悻离去。
林浅不解其意,“他要玩什么啊,居然能严重到搞脏生日宴的地步,要嗑药啊?”
鹿菀代替顾砚辞,叽叽喳喳地科普:“玩多人游戏呗,刚刚我听他们闲聊说,富二代开PLAY,玩的可花了,说难听点就是聚众**,怎么个花法,我都说不出口,你要好奇,搜一搜海天盛筵。”
数年前,轰动全网的“海天盛筵”,林浅略有耳闻。
她眼尾溢出清冷光泽,施施然瞥向顾砚辞,0眼神大有深意,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领会到她的心思,顾砚辞扯了扯领带,解释说:“凡事都有例外,我便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例外。”
林浅端起装着半杯葡萄汁的高脚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摇晃出一杯子深紫色涟漪,嘴里轻哼一声说:“我怀疑你了吗?你急着辩解,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顾砚辞:“……”
“他真是例外,”怕他俩因此闹矛盾,鹿菀忙不迭声明,“那些人都说,别人玩美女趴,他从不参与其中,他说,他要为他的……”
觉察到鹿菀要一时嘴快,说出不该说的,顾砚辞赶紧投去一记凌厉冷肃的眼神杀,示意她“少说为妙”。
鹿菀刹那间闭嘴,继续吃吃喝喝。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林浅猜得到。
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心尖似是扎上几十根细针,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疼,林浅轻抿着的唇瓣退却娇艳绯色,染上黯淡灰白。
白月光!顾砚辞爱了多年的白月光!
纵然他现在不爱了,以前深深爱过她,却是改不掉的事实。
意识到小娇妻心情不虞,顾砚辞挽住她的胳膊,走向桌子中央漂浮着水晶气球,摆放着“生日快乐”字样的主桌。
在主桌边坐下,林浅无意间看到,前方某一张圆桌旁,围绕着七八个肤白貌美的小美女。
她们争先恐后,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小伙献殷勤,这个倒酒,那个剥水果,还有两个,或扭腰或撩头发,在大庭广众之下跳擦边舞。
“看他,”顾砚辞握住林浅的右手晃了晃,“同时跟七八个小情人谈情说爱,还是海王玩得花。”
林浅挣脱他的手,手指交叉搁在摆桌上,目光向下盯着手指的指尖,“你是不是想说,跟他比起来,你洁身自好,遵守男德,堪称贞洁典范。”
顾砚辞没脸没皮地自夸:“难道不是吗?遵守男德的富二代,除我之外,再无别人。”
林浅:“……”
啧啧,真好意思给自己贴金。
她轻轻一笑,潋滟桃花眸弯成月牙,“我过生日,你把他们请过来,可见,你跟他们私交甚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平日里老跟他们厮混,就没沾上他们皆有的风流习气?”
林浅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与海王们归为一类,顾砚辞恶寒:“哪有跟他们厮混,我跟他们素无来往。你除了鹿菀之外再没有别的朋友,今天的生日宴只邀请她,未免太冷清。我别无他法,只好广下请帖,将我认识的富二代们通通请过来。”
“冷清无所谓,”林浅话里话外透着满不在乎,“生日不是婚礼,没必要搞得轰轰烈烈。我自己的生日宴,却不认识赴宴的宾客,着实有点滑稽。”
顾砚辞轻轻抬了一下眼皮,漆黑凤眸里闪烁冷沉星光,“搞排场只是其一,其二原因。”
他冷不丁爆猛料,神色略显玩味,“你相信吗?那个身在花丛中的公子哥,几年前已娶妻生子。他身边那些个小情人,明知他有家有室,依然卯足劲往他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