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心,顾砚辞哑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去你二大爷的!”傅安辰义愤填膺怒骂,“差点要了她的命,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听着,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他说的道理,顾砚辞深深明白。
明白归明白,在顾砚辞心目中,任何人都有资格替林浅发声,唯独傅安辰没资格。
顾砚辞冷眼一扫,二话不说直言驱赶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再则,你一个异性,介入我和她之间,外人看见,又是一场风言风雨。你走吧,以后别来了。她需要什么,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替她置办。”
“做,丈,夫,的,”傅安辰冷笑两声,犀利讥讽,“你自称她丈夫,她认你这个丈夫吗?你又在哪方面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别一天到晚的站在道德至高点上,骂我不讲武德撬墙角。自夸一句,我不是撬你墙角,是施以援手拯救她。”
“你还光荣了!”顾砚辞眉眼一凛,冷冽讥讽:“你往大街上一站,宣称你介入别人家庭,路人不骂你厚颜无耻,算我输。”
他俩你几句,我几句吵个没完,林浅心烦。
她抬手捂住耳朵,语气烦乱地喊出两个字:“出去!”
顾砚辞嘴角轻勾,冷声说:“听见没有,她叫你出去。”
“不是他,”林浅抬眼看向顾砚辞,“是你,你出去。”
她当着闺蜜,当着傅安辰的面,直言不讳驱赶自己,顾砚辞大受打击。
他身躯僵直,站在病床前,难以置信地问:“赶我走?”
“是!”林浅抬头,毫不留情翻旧账,“有点自知之明吧,当初,你妹妹犯病发疯,叫我滚出去,我转身就走。”
她所说之事,发生在几个月之前,顾砚辞清楚记得。
更是记得林浅转身时黯然神伤的眼神。
那镌刻在记忆里的破碎光芒,化作数不胜数的刀刃,在他心尖来回切割。
他突然觉得,林浅所说无错。
傅安辰让她心动,他呢?总是伤害她,让她身心俱痛。
他眉心微微一跳,嗓音温和低语,“好吧,我走,待你消气之后,我再出现。”
他转身,缓步出门,挺拔修长的身影,萦绕着形单影只的落寞感。
顾砚辞一走,傅安辰不怀好意搞事情。
他嘴巴一张,不由分说瞎扯,“哎哟,他带来的米饭,好像是转基因大米。听我说,这玩意绝对不能吃,以后,他送来的饭菜,你最好别吃。”
林浅知道,顾砚辞没走远,就站在外边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