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在顾砚辞脑袋上缠了几圈,顾砚辞眼角的余光,隐约瞧见一辆停在近处的面包车。
门缓缓打开,一个墨镜男朝着林浅的方向,甩出装着不明**的玻璃瓶。
“危险!”顾砚辞再次抱住林浅,将她压倒。
墨镜男丢出玻璃瓶,立即钻进面包车发动车子,以最快速度驾车离去。
那玻璃瓶,落在顾砚辞后背,浓硫酸从瓶口倾泻而出,腐蚀西装布料,渗透进衬衣,灼伤他背部肌肤……
亲眼目睹他被硫酸腐蚀的溃烂残破的后背,林浅的心脏,像被重锤敲击似的阵阵颤栗,说不清是震动还是感动。
“痛吗?”她手指瑟瑟发抖,试图揭开沾满硫酸的布料,制止硫酸进一步腐蚀顾砚辞背部肌肤。
她手指方才靠近,顾砚辞出言制止她,“别动,硫酸的腐蚀性太强,你没戴氯丁橡胶手套去碰,手指要受伤。”
林浅心湖里**起层层叠叠的繁乱涟漪,她深吸一口气,语调哽咽说:“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为我考虑。”
她深呼吸几下,哑声说:“顾砚辞,你知道吗,你坏透了。”
听出“坏透了”蕴含的深沉意思,顾砚辞懂装不懂,“坏,我哪里坏?”
林浅喉头发紧,眼眶里虚浮起一层晶莹剔透的泪雾,“偷心贼,哪里都坏。”
顾砚辞小得意,慢悠悠问:“所以,你的心,我偷到了?”
林浅:“……”
救护车赶来,载着顾砚辞前往医院。
医院很快抵达,医护直接将顾砚辞推进急诊抢救室。
进抢救室之前,顾砚辞突然出声,“等等,我有话跟我妻子说。”
林浅站在抢救车之前,问他:“要说什么?”
顾砚辞腾出一只手,拉住她衣角,“我想,待会你大概要丢下我撒腿就跑。”
林浅哑然,顾砚辞松开她衣角,微微一笑说:“你跑不了的,刚刚在救护车上,我给许珩发了条短信,他很快会带着大批保镖赶到医院,代替我保护你,顺便监视你。”
林浅眉心纠结,气鼓鼓说:“监视就监视,别贴上保护的美名。”
……
城外,那个泼硫酸的墨镜男,在乡村公路上停车,打电话汇报说:“事情没办好,有个男的拼死拼活保护她,我们没伤到她半根毫毛,倒把那个男的打了个半死,那瓶硫酸也泼到他身上。”
电话那端,传来愤怒嘶吼声,“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伤害到保护她的那个男人,那谁要掀了咱们老窝。”
……
医院,傍晚时分,顾砚辞从抢救室转到最高级的VIP病房。
他后脑勺背部受伤,只能趴在病**。
林浅坐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慢条斯理问:“顾砚辞,你可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
顾砚辞不假思索说出个名字,“李兴,这世上,欲将我除之而后快的人,只有他。”
林浅暗骂糊涂虫,她刻意提醒,“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