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
车座突然放平,林浅随之躺下,她定睛一看,呃,顾砚辞猴急猴急的解领带,一副要在车里把她就地正法架势。
怕他不管不顾乱来,林浅皱眉,压低嗓音推搡他,“顾砚辞,别闹。”
顾砚辞玩味低笑,“好,咱们不在这里闹,回家后慢慢闹。”
回到鹭岛,一进门,林浅将顾砚辞甩进沙发,“再见,再也不见。”
她转身而去,顾砚辞扑到她身后抱住她,以惯用的命令语气下令,“浅浅,抱我。”
“你他爸的!”林浅一怒之下飙脏话,“你寂寞空虚冷,需要拥抱,需要陪伴是吧,好的,我这就给她发信息,叫她过来。”
到底是喝醉了,顾砚辞不甚清醒,“她?她是谁?浅浅,不要多想,我的那个她,早已离世。你老是吃她醋,何必呢?一个亡人,影响不了你顾太太的地位……”
他没头没脑一阵说,林浅听了好一会方才明白。
顾砚辞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已魂归天国,不在人世。
阴阳相隔啊!
本该兴奋,林浅内心,波澜不兴。
白月光算得了什么,顾瑾瑜才是劲敌。
“浅浅!”顾砚辞拉着林浅坐下,双臂环绕她细腰搂住她,那双狭长漆黑的凤眸,**涤缱绻柔光凝视她,“老妈叫我离婚,我不离,我直接告诉她,这辈子,我户口簿配偶拦上印着的名字,必须是林浅二字。”
林浅眸光流转,甄苒叫他离婚!
顾瑾瑜厉害,短短时间内便成功化解甄苒对她的好感。
顾砚辞腾出一只手,抓起林浅右手,按在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口前,不疾不徐倾吐心声,“浅浅,你安心,我不跟你离婚,不是出于为人丈夫的责任心不离婚。是我爱你,因为爱,放不下。”
爱?林浅冷眼看着他,口口声声说爱,对她连最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你离婚,”林浅明里暗里点拨他,“肯定是某个人说我坏话,她听进心里,打心眼里厌恶我,所以逼着你离婚。”
顾砚辞像是清醒了些,他眸光闪了闪,犀利质问,“你说的某个人,指的是谁?”
林浅扭头看向别处,冷淡应声:“算了,不说了,省得你又说我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四个字,相当于点明某个人身份。
顾砚辞点燃香烟,深吸几口,进一步清醒脑神经,口吻冷峻说:“老妈叫我离婚,正是看不惯你这套想霸占我,还污蔑恬恬的不良做派。她对你的好感度已经大打折扣,你要是心死性不改,还往恬恬身上泼脏水,她对你的印象,将会越来越坏。”
“哦,”林浅轻轻点头,表明态度说:“放心,我以后再不在你们面前,说顾瑾瑜怎么怎么。”
她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晚上九点。
“我走了,”林浅起身离去,“顾砚辞,你不该带我回家。你看,我回来一次,跟你吵一次,互相破坏彼此的好心情。”
顾砚辞默然,是的,最近,俩人冲突频发,一星期不见,见了就吵架。
他和林浅,不像夫妻,倒像怨偶。
他沉思之时,林浅已悄无声息离去。
鹭岛大门外,林浅正用网约车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