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甄苒怀里的顾瑾瑜,暗自笑了笑,抬起脑袋,迷迷怔怔自语:“妈妈,哥哥,保护我,有坏人,恬恬怕坏人。”
顾砚辞坐到病床边,摸摸她脑袋说:“恬恬不怕,这里没有坏人,只有哥哥和妈妈。”
顾瑾瑜脑袋一偏,瞧见站在旁边的林浅。
她犹如见到鬼,脸色刹那间煞白,神色惶恐喊:“啊——呀!坏人在那里,她要打我,我怕!我好怕!”
“别怕别怕,”甄苒抱紧她,“恬恬不怕,妈妈马上把坏人赶走。”
她目光扫向林浅,神色厌弃怒斥:“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啊!”
林浅一语不发走出病房,顺手合拢病房门。
转身前,她依稀之间,听到甄苒说话声,“以前还觉得,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现在我才知道,她脑子有问题,怪不得她家里人,都不太待见她……”
林浅通身血液凝固,想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在原地。
她承认,她方才过于冲动,可她冲动,源于顾瑾瑜肆意伤害甄苒,愤怒使她冲动。
林浅笑了笑,笑自己多管闲事。
甄苒不信她,只信顾瑾瑜,原因说得过去。
在甄苒眼里,顾瑾瑜是她亲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受血缘天性使然,她自是百分百相信顾瑾瑜。
林浅习惯性轻咬唇瓣,罢了罢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顾瑾瑜害甄苒,与她无关,她何必吃力不讨好的揭穿真相。
得不到任何好处,还踏马白白受气。
离开医院,林浅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她想回家,回位于枫丹别苑的新家。
那里才是她的家,至于鹭岛,那是隶属于顾砚辞的地盘。
又坐了一趟飞机,东方破晓的黎明时分,林浅飞到江洲。
几乎是一晚上没睡,她疲惫不堪。
今天大概上不了班,林浅用钉钉请假,而后回到枫丹别苑,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睡到下午两点,林浅一觉醒来。
屋里寂静无声,灿烂阳光从窗棂洒入,照耀室内环境。
林浅下床,简单洗漱过后,她来到窗外露台上,坐在小方桌前喝下午茶。
走上露台她才发现,别墅所住位置视野开阔,在露台上举目远眺,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