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察觉到她的动静,见她脸色尚且红润,还以为是装的,唇角疏离地扯了扯,“这么怕我留下?”
洛雁缓过阵,觉得很奇怪,她从前并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但这两日,眼前突然一黑或是眼前一晕的情况频频出现,甚至连她一直正常的月事都提前了。
听到洛屿泽怀疑自己,洛雁连忙解释,“奴婢只是身子不舒服,没有要撵爷走的意思。”
“我没来之前,你什么都好好的。我一来,你就不舒服?”
洛屿泽噎得洛雁百口难辩,只得屈膝道:“爷要是想留下,奴婢这就伺候爷休息。”
洛屿泽眼神揶揄地瞧向她,唇角徒然一扬,“你怎么伺候我?”
洛雁想了想,小声说出两个字,“用嘴?”
洛屿泽冷笑道:“腻了。”
洛雁倒吸一口凉气,假想自己如果是一条鱼,只怕早就被他的眼神杀得片甲不留。
洛屿泽微微启唇,“你身边新纳的丫鬟不错。”
话还没说完,就被洛雁匆忙打断,“爷,她才十五。”
她可不想让石榴当洛屿泽的通房丫鬟。
洛府跟龙潭虎穴也差不了多少,她怎能推石榴进深渊,哪怕她替她受罪。
闻声,洛屿泽弯下眉眼,眸光虽晦涩,却透了点笑意,“确实还小,各方面都比不上你。”
“那就用手吧。”
洛屿泽临时改了想法,打算留下。
待到烛芯剪断,洛雁觉得自己手酸得要命。
听着身侧传来的沉稳呼吸声,她仍心神不宁。
直到一阵清香飘来,她辨出那是洛屿泽给的那香囊散发出的味道。
里面虽然有麝香的成分,但量不多,同她之前吃的那些药丸也没什么区别,对身体虽有影响,但避孕的效果相当。
戴了香囊,也不用吃药了。
平时,她临睡前才会将这香囊挂于床头。但今日这香囊陪她一起淋了水,她只能将它挂在床头上晾晒,忘了取了。没想到这香囊晒干,里面的香味更盛。
她往洛屿泽那靠了靠,本想借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入眠。
还没一会儿,她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下暖流更甚,连忙披了件外衣起身去了外面。
她蹲在月下洗净污秽,愈发觉得身子不适。
之前她就算服用了药丸,月事也一直是正常的,但这次不知道怎么,仿佛身上的血要一下子流净一般,来势汹汹。
她医术有限,尤其是为自己诊断。
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要找大夫看一下。
洛雁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没想到还是弄醒了洛屿泽。
“去哪儿了?”
洛雁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去洗月事袋,恹恹道:“奴婢去喝了口水。”
“嗯,时候还早,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