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疼疼他,他早该疼疼他。他合目,主动脱下仅剩的衣物,跪在了阳渊双腿上:“好,哥哥疼疼你。”他握住阳渊的性器,玉白的手指一下下撸动,待前端湿润后便更分开了自己双腿,以物事抵触着穴口卖弄。他做这样的事很娴熟,教阳渊身体上只觉快乐,可略略一想,他便知道高珩是从何处学的这样伺候人的功夫。他感受不到嫉妒,只感受到痛苦。穴口被拨弄得温软,柔软的肠肉贪婪包裹了异物,缓慢地挺近插入,高珩倾身,欲更加深入,阳渊却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他手掌比高珩宽大,也更加温暖,五指相交,骨节间便似缠绵一般,阳渊低头吻了高珩的手指,反身伏在他身上,两人交合的部位因此被牵动,令高珩的眉心下意识蹙起。阳渊抚平他的眉头,低低叫了声:“行哥,是我。”高珩下颌颤了颤,阳渊一点点亲吻着他的身体,从优美的线条到狰狞的伤痕,那美丽与丑陋于他而言仿佛并无什么不同,都没有情欲的亵玩,只余深爱的虔诚。他感到高珩极力地想要放松自己,线条却始终绷紧僵硬,这样交予身体的样子是他所不习惯的,他会想起曾经的经历,从而下意识痉挛恐惧。可他跟那些人是不该一样的。他不仅是他的血亲,还是他所爱的人。“我是谁?”他俯下身,用手侍弄着高珩的物事,他手上活儿是做得不太好的,刺弄地高珩面色又一阵扭曲,颤声道,“你是阿渊”他是阿渊,是他的弟弟,他不应该害怕他,他应该保护他。“我会教你疼。”两腿之间,阳渊缓缓抽离出他的身体,那被依托感觉消失的空落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温热的口腔却裹住了他的物事,“可我是不想伤害你的。”阳渊的口活实在算不上好,比手上的活儿还逊色几分,高珩既难受,又不肯教阳渊灰心,便分毫不敢挪移,好在阳渊尚有自知之明,舔舐了那尖端物事后便识趣地抽出来,复而在他耳边呼气:“行哥别怪我哪里都笨,我可没多少机会练这些事。”“我怎么会怪你?”高珩低声道,阳渊拨开他发丝,看到了他耳边卫映所说的那颗朱砂痣,突兀地质问道,“那行哥练得多吗?”高珩一窒。他是可以随口敷衍阳渊的,可既然已经连过往的隐秘事都全数告知,他对阳渊哄骗便总少了面对卫映的气定神闲。他这样的沉默犹疑教阳渊变本加厉,他锲而不舍再追问道:“你莫告诉我你这些年什么滋味都没有尝过,你同阿映在一起的时候可有教他什么事?他又学了什么?”他加紧了腿,调笑道,“你莫以为我不会吃阿映的醋。”高珩想到卫映,脑海中首先浮起的便是他厌恶冰冷的眼神,因而那从前情浓甜蜜的时光也变得苍白虚浮:“他不喜欢我,你不用吃他的醋。”“他怎么会不喜欢你?”阳渊一怔。“他亲口说的,不止不喜欢,可能还怨恨。”阳渊了然,知晓这几日在灵武不止高珩发疯,卫映也跟着疯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敲了敲床边,懒懒道:“那阿映,你出来说说,你喜不喜欢你舅舅?”高珩错愕,而床榻之下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和费力叩着床板的声音:“喜欢的。”卫映从床板下好容易才钻出来,小脸闷得通红,一出来便急慌慌爬上来,抚摸着高珩身上的伤痕。他在床下听到阳渊反应,已猜出伤痕可怖,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仍不自禁眼圈一红,手僵垂在半空中,不断地发着抖。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从前欢好的时候高珩总喜欢蒙着他的眼睛,亦从未脱下全部衣物。他曾试图去解,皆被他温柔揭过,久而久之也不再想深究了。他脑海中对他的身体有过隐约的想象,想着或许有过什么可怕的刀剑伤,却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伤远比刀剑更加狰狞与屈辱。卫映抿嘴,对自己竟然以父母之事伤高珩的心更是后悔不已,他抓着高珩的手,叫了一声:“舅舅------”高珩伸出手,抚摸着卫映的漆黑的长发,发丝有潮腻的热气,不知是奔波久了还是在地下热的,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他始终清楚他对卫亭和高韵的死负有责任,因而他用他以为的倾尽所有的方式来补偿卫映,自以为能稍稍慰藉他们夫妇泉下之灵,而卫映情急之下的怒骂打碎了他的幻想。他知晓卫映是气不择言,或许只是因为以为他杀了阳渊而迁怒,可他犯下的罪孽是无法洗去了,卫映长久以来的压抑也是他所不知道的,因而对于卫映现下的示好他心中亦是踌躇,心疼不已,却不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