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孟无。特别是在刘雪洋是孟无安排的人曝光后,他们都认为如果不是孟无多事,哪有时绯的今天,因此态度越发不好。时绯也觉得,何必呢,刘雪洋没点用只会发神经,不过刘雪洋受到的惩罚应该够大了。做个炸弹把自己送走,然而等她下了地府,发现奈何桥上没有时绯只有祝星绪应该会气死。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按照小说玛丽苏定律,过不久她应该就能苏醒。毕竟再有几个月傅谨又和楚佩就要结婚了,重要剧情她不能不在场。抱着这个信念,时绯从新年就开始数日子,直到新年过完,大四下开学,都没能醒过来。这天,牧延照例带了一束鲜花,把昨天的换下,他在床边坐好:“老板,今天天气阴,外面下雨了。”时绯:那又如何?“你已经睡了三年多,怕是不知道,外面都要翻天了。”时绯:展开说说。牧延把时绯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你吩咐我的事我都有照做,韩胤早就跟孟无搭上了线,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北城无对手。”说到这里他轻笑:“不过别担心,韩胤还是我们的人,他这个人算守信用。”时绯:干的不错。牧延继续说:“傅谨又和楚佩联手想弄垮孟家,可是孟无有了韩胤助力,反而把傅楚两个人打压得抬不起头。”“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你了。”时绯:你说得对。牧延叹口气:“你再不醒过来,傅楚两家该宣告破产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又说:“孟先生又来找我了。”孟无的父亲?“一直说我是他儿子,吵着闹着要和我做亲子鉴定,还想找找我身上有没有胎记。”时绯:找到了吗?牧延苦恼,把脸埋在时绯掌心:“我都说了我不是,他不信,我真的不是。”时绯:把脸拿开。最后牧延抬起头,长久沉默着。久到时绯觉得难受:崽种,说话。牧延果真开口:“老板,我想你了。”……时绯感到为难,果然玛丽苏生来便是罪恶的,背负这么多人的感情,却无法给所有人回应。又过一段时间,孟无躲过守卫进了病房,时间不多,他抚着时绯的脸。时绯心里呐喊:拿开拿开!你翻墙进来的洗手了吗!孟无戳戳时绯脸颊:“你还要睡多久?三年不够,四年够吗?”时绯:关你屁事。孟无:“医生说你原本身体多器官衰竭,经过爆炸后却没事了,你果然命大。”时绯:不是命大是命苦。孟无握紧时绯的手,又怕捏红赶忙松开:“他们都不让我见你。”语气还挺委屈。转瞬即变,声音阴狠:“就凭他们,拦得住我?呵,迟早全杀了。”时绯:??孟无怎么越来越吓人。“阿绯,我等你醒过来。”孟无放缓声音,手掌从脸滑下,逐渐在脖颈间收紧,“你太脆弱了,随时都能出事,等你醒了,我带你回我们的家。”时绯:金屋藏娇?孟无:“阿绯,我不逼你,我只要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时绯:hetui,先把脖子上的手移开。嘭,房间门猛地推开。“孟无!”牧延的声音。孟无赶忙起身朝窗户跑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后,牧延一拳砸在墙上:“迟早把窗户通电。”时绯:吓人。房间又没声了。时绯无聊,只能数羊,她在封闭黑暗的空间呆着,直到空间里全部都是羊,也没能醒过来。最大的感受,就是寂寥。最后是麻木。天气热起来,大四下开学已经三个月,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时绯依然没能醒来。她有点绝望。五月的某天,牧延从外面回来,照例跟时绯聊天,说哪个国家又换总统了,哪里开了家好吃的早餐店,孟家股票最近又涨了,还好有韩家在后面帮忙,不然楚佩撑不下去。说到这里,手里的水杯没拿稳,倾撒了一身,白色的衬衣透出来。他吐槽两句解开扣子。时绯心里嘲笑,这要是以前高低得调戏两句。笑着笑着,她突然觉得能睁开眼睛。眼珠子转转,再眨一眨,是光。时绯不由一喜,身体还僵着,她眼睛努力朝牧延看去。入目是白花花的一片。裸背美男。之前的衣服上一片水渍,应该是想洗洗。动作间背部肌肉鼓起,腰间用力,线条特别好看。肩膀下方有个红色的胎记,弯弯的像月亮。牧延脱下衣服甩在一边,时绯要是醒了见他一身脏肯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