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年就不行?兄弟,你也太没出息了吧?江宁不由的想起当初大学之初就准备考研,但却被她玩乐了三年,直到大四的时候才想起要考这么一回事,当即拾起书本开始学习。像她这种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人都能考研成功,年玉书这种被称之为过目不忘的神童会不行?逗我玩呢?江宁无语的翻了个不要钱的白眼,没好气的继续道:“年大哥,出师未捷身先死,你这般窝囊,哪里对得起去世的伯父,哪里对得起你自己,再说了,不试试怎知行或是不行,殊不知碌碌无为一辈子,最后还觉得自己平凡可贵。”江宁不禁嗤笑一声,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此时此刻,年玉书心里十分的复杂,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出不来也进不去,难受的让人想要窒息,想要哭泣,到头来又发现哭不出来。萧晟也没料到说到最后江宁竟直接骂人了,微愣片刻后,赶紧阻止想要继续的某人。“宁儿,别说了。”江宁瞥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继续骂人,不过鄙夷的眼神还是是不是的落在年玉书身上。萧晟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声,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紧接着才道:“年兄,内子无状,还请见谅,眼下时间也不早了,在下还想去孙夫子府上一趟便不再打扰了。”决定萧晟急急忙忙告辞。江宁心有余而力不足,瞥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年玉书,到底没再说那起子戳人心窝子的话,不过面上多少有些不虞,暗叹一声,绕到萧晟身后,推着轮椅便直径离开。一出如意楼,天色阴沉沉的,一股寒风袭来,吹得两人直打哆嗦。江宁早有准备,从轮椅底下取出一条薄毯,拍了拍萧晟的肩膀递过去:“眼下正值倒春寒,比起寒冬腊月也不差什么,你的腿受不得冻,先盖盖挡挡风。”萧晟接过薄毯,顺势盖好,心中却升起一抹暖意。“多谢。”“你倒是越发客气了。”江宁笑了一声,将年玉书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想着要去孙夫子家拜访,便决定去买一些礼品上门,毕竟没有空着手去的道理。两人正商议着买什么合适,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且急切的声音。“萧兄,弟妹!”江宁身子一僵,推动轮椅转了个圈,恰好对上急急朝着他们走来的年玉书。“年大哥?”“年兄?”年玉书加快速度走到他俩面前,微红的眼眶透着数不尽的感激,声音沙哑:“萧兄,我想明白了,弟妹说的不错,很多事不试试怎知行还是不行,更不想碌碌无为过一辈子,所以我决定要重回书院。”“年兄,此话当真?”萧晟眼眸一亮,面上透着惊喜。年玉书看到他这番模样,如何不知萧晟是真的替自己做出的决定而高兴,心下更是暖意浓浓,重重的点头。“当真,只是孙夫子那儿……”“孙夫子早就希望你重回书院,今日恰好在下和内子要上门拜访,届时提一嘴,想来孙夫子也会十分高兴。”年玉书一听更是高兴坏了,千恩万谢过后才道:“待过两日,我将书肆的事安排妥当后便再去登门拜访孙夫子。”按理来说他今日就可以去。但是,年玉书有个坏毛病就是哭过之后眼睛会肿,这样去见人自是不礼貌,再者书肆那边也离不了人,所以只能暂且这般安排。萧晟对他的感谢倒是不甚在意,反倒是看着他十分真诚的说道:“年兄此番入学,定会引起风波,但还望兄长不必介怀,最重要的还是莫忘初心,方得终始。”“萧兄好意,玉书明白。”年玉书立即给他行了一个拱手礼。萧晟同样回了一个礼。随后,年玉书将目光落在江宁身上,满眼的感激,不胜言表,最后只能僵硬的说了一句:“弟妹,多谢。”江宁看到他重新振作也十分的开怀,爽朗一笑,不在意的摆摆手:“年大哥能做出如此决定,卷土重来,可见其心性坚韧,如此这般何愁没有好的结果,且看日后风光无限。”“哈哈,那就接弟妹吉言了。”“年大哥,客气了。”江宁一番话让气氛变得热络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偷偷看着他们,层层云雾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开,露出高悬在空中的春晖,一道金光恰好洒在三人身上,驱散寒意,渐渐回暖,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上了几分。告别年玉书之后,两人在街道上不禁感慨一番。萧晟忽然开口:“宁儿似乎懂得很多道理,也很会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