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别过眼睛,低声说,“等他想放我们出来,才会过来开门。”
沈亭州捧着许殉给的花问,“那现在怎么办?”
许殉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只能等了。”
沈亭州叹气,除了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俩偷偷溜进人家的卧室。
沈亭州坐到许殉旁边,看向窗外的庭院。
正值傍晚,夕阳投掷下大片余晖,将天边的云映得瑰丽多姿。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很快,沈亭州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抬头看看天,欣赏身边的美景。
看着那片火烧云,沈亭州发自内心地感叹,“好漂亮。”
许殉“嗯”了一声。
沈亭州回头,就见许殉正盯着他,那双染着霞光的瑞凤眼专注至极,沈亭州心口轻轻动了一下。
沈亭州喉咙发紧,“怎……怎么了?”
“没什么。”许殉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只是觉得很好看。”
沈亭州以为他在说夕阳,点头认同,“偶尔放下手机,放下工作,看看日出日落还是挺好的。”
许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一直到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房门外才传来钥匙拧动的清脆声。
沈亭州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管家。
预设的尴尬没发生,管家打开门锁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屋教训两只小老鼠。
沈亭州跟许殉对视片刻,后者起身把门打开了。
他们下楼时,管家正在熨一块洁白的餐桌布,并没有理他俩。
沈亭州没话找话,“那个……猫呢?”
管家说,“家里进老鼠了,所以我派它们去巡逻了。”
沈亭州:……
沈亭州败下阵来,羞愧地低着头。
鼠鼠二号小许顶上去,直接撩明牌,“你也不用阴阳怪气,我们就是进你房间了。”
哇。
沈亭州眼睛发亮地瞥向许殉:好完美的精神状态,从不检讨自己,任何错事都能理直气壮。
但管家仍旧一句话就ko了许殉,“你要不满意以后就算了。”
许殉一下子泄了气,把脸转过去,没再说一句话。
沈亭州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败下来的。
总之他俩被管家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臊眉耷眼地在沙发排排坐,直到对方喊他俩吃饭。
看着铺着洁白蕾丝桌布,点着香薰蜡烛,摆着西式餐具的餐桌,沈亭州嘴角动了动。
原来烛光晚餐是这么一回事。
管家把那束栀子花拿下来,正在往花瓶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