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嘉眼睛稍亮,他看着夏徽音清丽的侧脸缓缓屈指,暗暗记下了她的话。“看来我们的想法都差不多。”温凝笑吟吟的。夏徽音点头,温凝的父亲只有她母亲一个妻子,所以她对温凝的想法并不奇怪。温凝单手撑腮,她看着夏徽音不禁问了一句,“徽音觉得我哥哥如何?”夏徽音客观评价,“斯文沉静,挺好的。”“若作郎君,又觉得如何?”温凝冒昧发问,同时惊了屋里的两个人,里间甚至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温凝侧头,“里间是有东西倒了吗?”“兴许是一些小物件被风吹倒了。”夏徽音含混一句。温凝没有多想,她望着大开的窗户颔首,“说的也是。”她转回?头看着突然捧起茶杯慢慢抿着的夏徽音,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所问过于冒昧,遂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想看看我哥哥在旁人眼里,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人选。”夏徽音略微尴尬一笑,没有说话,每年为了温怀玉专门跑去温家的媒婆那么多,温凝心中应该有数才对。温凝瞧着夏徽音的反应,不由暗自恼上自己,她太沉不住气了。眼见气氛莫名尴尬起来,温凝干脆提出了告辞,“徽音,今日我出门时,我父亲让我早点回府,如今时辰已差不多,我便先告辞了。”“也不打扰你休息。”“好,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嗯嗯,回?见?。”温凝挥手,踏出了屋子。此时,顾锦嘉在里间沉默的望了一会儿在脚边倒地的小凳。早在温凝问出那句话之时,顾锦嘉的脸色就变得奇差无比,心中又对温家兄妹二人打上了一个惹人厌烦的标签。温凝走后,他才暗自敛好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出去。他走到她面前,沉声道,“徽音,往后离温家兄妹远些吧。”尤其是温凝,她老是能过来缠着徽音。夏徽音莫名,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遂没有应声。然顾锦嘉也不需要她立即应声,对于她目前的答案,他心中有数,他只是想先同她说一声。他瞥了眼她被人挽过的手腕,慢慢抬手抚上了她发上的金步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送你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她,一丝一毫都不喜欢。顾锦嘉行事越来越直白了,夏徽音想。她稍稍偏头,瞥到腰间所系的新香囊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把香囊解下来打开?,里面卧着两个平安符。她从中取了一个平安符出来,捏在手上递给顾锦嘉。“这个平安符,送给你。”她前几日被夏盛凡气到后,心境难平,恰逢夏母要去济宁寺礼佛,她便央着夏母带她一起去了。祈平安符之时,她顺便为他祈了一个,好弥补上次的遗憾。“上次你要离开,我本想送你平安符,奈何那个平安符被水浸湿了,于是推到了如今。”顾锦嘉稍怔,看着她手心上的平安符一时没有反应,原来她上次就想送给他了。这是她亲额他揽着她的后脑,微微低头,凝着她的眉眼,在她始料未及之际,温热的薄唇便轻轻印上了她的额上,停顿良久,间或轻动,拂得让人心麻。额上的触感温热柔软,彷如被一滴温热的暖水滴上,又慢慢从额上流进了心里。原本要被人重新系到腰间的青色香囊也就此跌落在地,仰躺着见证主人的秘密。夏徽音完全僵住了。他的亲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渡气那次是,这次也是。唯一不?同?的是渡气那次是意外,可这次不是,渡气那次她还可以让自己不?要太在意,但这次,顾锦嘉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她额上印下了一吻,轻而撩人。夏徽音回神,指尖轻动,但还未待她有所?动作时,顾锦嘉已经主动从她额上撤离开来,他的手依旧揽着她的后脑,未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