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便有了为她开一家茶楼的想法,事实证明,她的确很喜欢舒斋,不枉他曾经费心观察她对吃食的偏好。“阿锦、”夏徽音抓紧了手上的纸包,“谢谢你。”“你我之?间何必言谢。”顾锦嘉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何况,这都是我甘愿为你做的。”踏青顾锦嘉与夏徽音这边温情蜜意,而另一边的皇宫里,却是全然不同?的氛围。那日,伍黎伪装成柳庆风回到都城的云王府之后,因?为装了重伤的模样,皇帝便让他待在王府里?好生将?养。但只过了三天,当他得?知重伤的人逐渐好转,走路无碍之后,就立即派人来宣伍黎进宫觐见了。现如今,伍黎正在御书房中接受皇帝的种种盘问。皇帝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问:“顾锦嘉那边如何了?”“此次我与顾锦嘉两败俱伤,他的伤势比我还?要?严重一些,如今怕是躲起来养伤去了。”皇帝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因?为他想要的是顾锦嘉的命,本欲发作怒火之时,伍黎却咳了起来,嘴边甚至慢慢溢出了鲜血。伍黎伸手拭去唇角的污迹,低头虚弱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告退?”皇帝眉头紧锁,看着伍黎这番模样不耐挥手道:“回去吧。”“儿臣告退。”伍黎行了一礼,便直接退出了御书房。途径御花园之时,正好撞见了贤贵妃,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白的太监。伍黎勾唇一笑,避开他们往别处走去,很快离开了皇宫。当天夜里?,一蒙面黑衣人便悄声闯进了贤贵妃的寝殿,他望着幔帐里?亲密的两人,用力敲了敲桌子。“谁?”一道凌厉的女声从幔帐里?传来。“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什么交易?”黑衣人屈指敲了敲红木桌,才道:“我在这桌上放了两个瓷瓶,我要?你分别用在当今皇帝和太子身上。”“晚上点燃熏香之时,往熏炉中滴入一滴即可。”“我为何要?帮你?”“若是你不想与你的帐中人身首异处,那我劝你最好照着我的话做。”黑衣人字字冷冽。贤贵妃脸色一白,抖着声音道:“瓷瓶里装着的是何物?”“致幻物,能让人寻得?极乐。”贤贵妃惴惴不安道:“可有解药?”黑衣人冷嗤一声:“放心,若你听话,我后面必然会给你解药。”“皇上这边我尚且可以做到,太子那边却颇有难度。”贤贵妃抿唇低言。“莫非还?要?我提醒你,太子侧妃是你们余家的人吗?”“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斟酌一番,我只希望能尽早听到皇帝宿在贤贵妃殿中的消息。”黑衣人说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徒留一室死寂不断蔓延在这宫殿中。“贵妃娘娘……”帐中有一道细闷的声音低低响起,似是不安。“不必多言。”贤贵妃道,她扬手掀开帐幔,赤足步至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瓷瓶。她单手捏紧了瓷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三月十日晚,皇帝终于宿在了贤贵妃宫中,自那晚起,便常去贤贵妃那儿就寝。四月来临,天气日渐回暖,扶城显然又渐渐热闹了起来,走在街上时常能见到许多年轻男女的身影,而大部分都是结伴去郊外踏青游玩。夏徽音亦是。顾锦嘉昨日邀她一起去郊外踏青,她答应了,故而今日一早起来便收拾了许多东西。直到巳时初,顾锦嘉到夏府接她时,她才将?将?收拾完毕。“徽音,出门注意安全。”夏母叮嘱一句。“会的。”“娘,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夏徽音问。“罢了。”夏母摇头,她不想折腾自己的身子骨了,何况去踏青的尽是一些年轻人。她还是在府里?待着最自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好吧。”夏徽音语气微丧。夏母拍了拍她的手:“早点回来,届时让膳房做些你爱吃的菜。”“嗯,我知道了。”顾锦嘉也颔首道:“我会尽早送她回来。”“行,你们出发吧,省得?待会儿找不到好位置。”“嗯。”夏徽音和顾锦嘉齐齐应下,便一起转身走了出去。府门外,顾锦嘉体贴地扶着夏徽音上了马车之后,自己才翻身上马,与马车随行。他骑马驰于马车窗边,间或低声与车内的夏徽音聊上几句,直到他们一行到了鱼岭,顾锦嘉才道:“阿音,我们到了。”夏徽音闻言,撩起了马车的帘子,从窗内探头出来,环视四周道:“这儿还蛮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