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兴趣和他闲扯。“那你慢慢转,我先走一步。”夏徽音抬步便要越过顾锦嘉。可走至他身边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夏徽音挣了挣,没挣开,仰头怒目而视,“你干什么?”春夏和春喜两人见状,赶忙想要去帮夏徽音,只不过,还未迈出一步,就被顾七拦住了去路。顾锦嘉不语,伸手从怀里掏出匣子,一手取出手镯,作势便要套上夏徽音的手腕。夏徽音看到顾锦嘉手里的手镯时,瞬间猜到了他的意图。她蹙眉严声道,“顾锦嘉,放手。”“不放。”话落,顾锦嘉握紧了夏徽音的手腕,不容反驳的将手镯套上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顾锦嘉摸着她腕上刚刚带好的手镯,将镯子转了一圈,把蛇形图案转至手腕的正面后,这才满意地放开手。他的生肖在镯子上,而镯子在夏徽音的腕上,也权当是自己缠上了她。从此日夜相伴。夏徽音的手腕一获自由,立刻伸手覆上冰凉的银镯子,意欲摘取。可她摘了数次,怎么都摘不下来,这个镯子,宛如粘在了她腕上一般。她腕处的肌肤甚至被擦红了,尤以手掌下部的位置为甚。顾锦嘉望着她为了摘镯子而露出的左手腕,那腕上,依然带着一个翡翠手镯。她就这么不想带自己送的手镯?顾锦嘉钳住了她的双手,盯着她道,“你摘不下来的,别白费力气。”他抚上她腕处被擦红的肌肤,低声轻喃,“除非,你能舍弃掉这只手腕。”顾锦嘉说话的声音极低,因而这句话也只有夏徽音能听到。夏徽音气恼不已,顾锦嘉这是吃错药了吧。“我们从前就说好了不再干涉彼此,可你…你最近一反常态,到底想干什么?”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六年来仅有的几次交集,他都是谨慎又压抑,从来不会这般张扬,遑论强势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我反悔了。”顾锦嘉说。夏徽音愣怔片刻,“然后呢?”顾锦嘉弯下腰身,捡起地上被掰折的花枝,伸手摘下了枝上娇艳的桃花。他两指轻拈,轻柔地将桃花插到夏徽音的发间。“我想出现在你身边。”夏徽音怔忡的看着他,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后,忍不住别开头。她抬手想把发间的桃花拿下来,只是,手刚举起,便被人握住了。顾锦嘉握住她的手,“好看,别摘。”夏徽音看着他,“你先放手。”“你答应我别摘,我再放手。”顾锦嘉执着道。夏徽音妥协了,“我答应你。”她懒得和他再掰扯,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顾锦嘉闻言,慢慢松开手。夏徽音收手,临走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几日潜进我屋内的人是你?”虽然她猜是他,可还是想亲口问问,证实一下。顾锦嘉低眉承认,“是我。”“我本意是想悄悄丈量你的腕围,没想到会把你惊醒。”后来,他情急之下便点了她的睡穴。“果然是你。”夏徽音右手一动,镯子便在她腕上轻晃。她垂眸抿了抿唇,“我要回去了。”“你让开。”“我送你回去。”顾锦嘉直言。夏徽音瞟了他一眼,“随便你。”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桃花林,往寺院内去。途经一个算卦小摊时,被算命先生喊住,“二位留步。”夏徽音回头,“我不卜卦。”算命先生摇头一叹,“让二位留步并非是因为卜卦,而是……”说至一半,算命先生突然转了话题,问起夏徽音,“敢问这位公子与你是何关系?”夏徽音看了顾锦嘉一眼,复转向算命先生,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疑惑道,“这是何意?”算命先生缕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看向顾锦嘉道,“这位公子的命局中有劫煞与孤辰,说明其命犯天煞孤星,刑亲克友,六亲无缘。”“老夫劝你离这位公子远些,免得殃及自身。”天煞、刑亲克友、顾锦嘉闻言,似是想起过往种种,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尤其是听到他劝夏徽音远离自己时,眉间迅速染上了几分浓重的戾气,而掩在袖中的手掌也在暗暗蓄力,意欲掀翻这老头子的卦摊。若不是夏徽音说的话打断了他,眼前的卦摊及老头或已不能完好。夏徽音说,“老先生,卦命如何能说明一切,命之一字,玄之又玄,岂能测算一生。”“我从不信卦命,无论好坏。”“哦,你不信,那老夫问你,你可曾因为这位公子而遭受过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