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般冷眼看着我,眉眼张扬,声音却冰寒似铁,
“本公主只不过好心送他们一副滋养的补药罢了,谁知,贱蹄子就是贱蹄子,无福消受。”
回过神来,眼前剑光一闪,宋舒晚突然拿起个匕,脸上慢慢浮现几近癫狂的神色。
匕的度极快朝我刺来,“哈哈哈--我要告诉父皇,你就等着--”
还没等她说完,一声尖锐的破空啸响,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匕被尖箭打落掉在我脚下。
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一支箭如白虹贯日,自高处俯冲之下。
再抬眼,伴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声,温热的鲜血溅了我满脸。
箭尖直射心脏,宋舒晚直挺挺地往后倒去,胸口处涌出一大片血来。
口中喃喃道,“楚君言,你个。。。”
“骗子。”
一声马嘶过后,我看到不远处的楚君言坐在骏马上,一身月白披风高高飘扬。
好似与星月相交辉映,只是那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见此情形,我也不敢耽搁,对着将士们大吼,“快,快将城门关上。”
城门关上的瞬间,我也慌了神。
可近些日子京中并未传来两国交战的消息,城池被掠的情形也并未出现。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城墙下的楚君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嗓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清棠,跟孤,回北漠,可好?”
这一声清棠,身上的凉意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看着他那几近哀伤的眸子,以及那眸子下熟悉的快要让人窒息的疯狂。
再想到之前相遇的种种,我几乎可以笃定。
楚君言,他回来了。
7。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他接着说,“孤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这大梁子民。”
“孤用一记药方换你,可好?”
那药方,便是解瘟疫的法子。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身体就多了几分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本能的惧意。
耳边又突然响起百姓们的一声声无助哀嚎声,以及卫珩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楚君言步步引诱,而我甘愿入局。
他笃定我必定会答应,而我也确实如此。
江南外的几座城池还尚在,战事也不复往世的繁重,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上展。
代价也仅仅是牺牲一个我而已。
思索再三,我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道了声好。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有了那味药方,百姓们的病也渐渐好转,江南又回复往日的繁华。
连那卫珩,依旧是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只是听说他似乎又立下许多军功。
大梁皇帝终于起了忌惮之心,开始处处提防着他。
可羽翼已丰满,又如何能在牵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