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白布像是翻滚的白色海浪,海浪里各种颜色搅在一起起起伏伏,缠带着两个人往被各种颜料沾染之后的白浪深处吸引。
一场白色旋涡里,是两个人不自禁的沉沦……
整个相册里都是他
纯色白布单被染上了大朵大朵不败的花,没剩几个好地方,这回洗都不用洗了,事后栖南直接把白布单团巴团巴裹着被打翻的颜料盒扔了,实在是没法要了。
朝岸宁身上的颜料也蹭了栖南一身,俩人一起在浴室里洗了半天,地板上的水很长时间都是彩色的,浴室灯光一照,看起来特别的艳。
收拾好后重新躺回床上,朝岸宁闭着眼,脑子里还晃着栖南刚刚的模样,栖南整个身体都被他抹了各种颜色。
眼角两滴海水蓝,下巴一条黑道子,脖子上贴着喉结滑过偏重的红色,那些颜色跟着栖南一起动,不停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朝岸宁刚刚什么都没想,一直看着栖南慢慢沉迷下去的眼睛,微微眯着。
栖南眼睛的睫毛很长很密,眨下去的时候会扫落一片阴影,眼睛里面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水雾。
朝岸宁很想把那层水雾弄厚一点,然后再慢慢剥开。
朝岸宁睡不着,从身后搂着栖南,捏着栖南手心玩儿,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圈,他有点意犹未尽。
“哥,明天晚上你再给我重新画一次吧。”
朝岸宁没说出口的话是,他很想再来一次,一晚上不够啊。
刚刚俩人折腾了很长时间,栖南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不知道朝岸宁哪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光听他声音就知道他还精神的很。
但栖南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打着哈欠嘟囔一句:“颜料都被你打翻了,没颜料了,以后再说吧。”
朝岸宁手搂得很紧,又说了几句话,栖南只感觉耳朵里嗡嗡嗡的跟蚊子一样,但朝岸宁具体说了什么,他太困,没听清。
朝岸宁第二天就拽着栖南一起去买了新的颜料,这次他有了经验,同样的颜料他买了好几套,连带着画笔也买了不少。
买完颜料,俩人又去买了一张新地毯,卧室里原来铺的那张也脏了。
栖南又连着给朝岸宁画了两个晚上,没有例外,两个晚上都是只画到一半。
栖南带过来的可以铺在床上的白布都用完了,后来朝岸宁不让栖南给他画了,他反过来拿着画笔在栖南身上画,也不管画的是什么,大部分笔刷落下去的重点部位,都集中在栖南的后背跟屁股上。
浓色颜料顺着那片玫瑰花丛开始往外延伸,呈现完全包围的姿态。
后来栖南不愿意了,再这么下去,他俩都得米,青尽人亡。
晚上朝岸宁又把颜料盒拎进卧室,栖南刚洗完澡,抬腿就踹过去:“朝岸宁,还拿颜料盒,你是想折磨死我。”
“没有,”朝岸宁拎着颜料盒站在床边,大狼狗的两只耳朵耷拉着,扑闪扑闪继续说,“哥,我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