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又心酸又好笑,猛地又想起早上机场朝岸宁的那个拥抱,又只剩下心疼了。
“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准了你哥,”栖南盯着偏房的铁锁,自言自语,“我是你哥,也只能是你哥。”
【作者有话说】
看戏:话别说太早……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纹身
说朝岸宁是在栖南手上长大的也不为过,那时候朝岸宁爸妈忙,朝岸宁他爸在超市给人送货,他妈在商场服装店做导购,从早到晚忙到黑才能回家。
朝岸宁大多数时候都在栖南姥姥家待着,栖南一回家,他就黏到栖南身上不下来。
朝岸宁上的幼儿园就在街口,幼儿园还是他爸妈接送,后来他上的小学跟栖南的初中紧挨着,不管冬夏,栖南自行车后座永远都驼着个小不点儿,他先把朝岸宁送到小学,自己再去学校。
放学之后朝岸宁就背着书包跑到旁边的初中,在操场上跟初中部大孩子踢足球,边踢球边等栖南,栖南下了课就去操场找他,再把他驼回家。
从朝岸宁还是个尿床的小不点儿,到16岁那个走路生风的酷少年。
栖南真把他当弟弟,亲弟弟。
有些事栖南甚至不敢往深处想,比如朝岸宁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中间的关系断层了那么多年,有那么多年没见过,李凌赫出轨之后朝岸宁才突然回来。
还有每次他一问朝岸宁中间这些年的事,朝岸宁就跟他打马虎眼,要么胡说八道,要么就不着调地嘻嘻哈哈糊弄过去。
这些问题他想得越多,想得越深,栖南就越承不住朝岸宁那双沉甸甸的眼。
栖南下午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办公室里好几个小时,直到工作室的人提醒他,才想起来他还要跟这次一起去大西北拍照的摄影师开行程小会。
这次他们是先飞过去,然后在当地租车自驾,大概要二十几天。
天一黑,他又接到了唐吉电话,唐吉问他要不要去接他下班。
栖南在电话里跟唐吉说了个餐厅地址,让他一会儿直接过去,他准备请唐吉吃饭。
唐吉乐颠颠跑到餐厅,就他们两个人,栖南还特意订了个雅间包厢,他让唐吉点完菜,又叫了几瓶好酒。
唐吉赶紧摆摆手说他不喝酒,因为朝哥交代过,让他给栖南当助理当司机,还得防着李凌赫过来找栖南麻烦,所以不能喝酒,喝酒容易误事。
“明天没事儿,不出门,在家休息。”栖南给唐吉倒满一大杯,放在唐吉面前,“不喝就是不给南哥面子。”
栖南从朝岸宁嘴里问不出话,想从唐吉嘴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