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以前经常遇到这种事?”
“当然了,他就是那种喜欢招妖怪的体制。”
“听起来相当麻烦。”
时不时的就被妖怪绑架走,夏目一定吃过很多苦,但他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暖柔和,真难想象,他以前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换做自己被绑架,那肯定会……
幸村转眸想了想,虽然不吭会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一定没有夏目那样……
再次醒来时,夏目发现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像是提现木偶一样,任由三个黑漆漆的小妖怪在给他换衣服。
等等,这好像是新娘的白无垢吧,他们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夏目着急的问,脑袋昏沉沉的让他暂时想不出该怎么办逃脱,只不过这几只妖怪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亦或者选择性失聪,都没理他,则继续手头的工作,站在夏目面前的那只还冲着左边的那只说道:“把他的手臂太高点。”
对方照做,他满意的点头,整理好白无垢,佩戴好胸前的花饰,从夏目腿上跳下,虚空用食指饶了一个圈,夏目发觉自己居然不受控制的站起身,跟着对方身后向外走去。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这种感觉真糟糕,现在的状况也很糟糕,穿着白无垢,他这是要跟妖怪去结婚吗?
妖怪虽然隐藏了自身的妖气,但却忘了掩盖夏目身上的气味,斑带着夏目和立花快速奔跑小道上进了树林,一路忧心忡忡。
不知道夏目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平常他还能对付妖怪,可是现在生病了,能支撑下来吗?
幸村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当时他不留在屋内看着夏目,而是听从猫咪先生让夏目好好休息的不被打扰离开?
夏目被带到了一件很朴素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他跪坐在那里,努力的想曲起一个食指都不行,妖怪将他留在这里便走了,什么话都没说。
好像…没有恶意……
夏目安心的呼出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虽然没有恶意,但这身白无垢真的很诡异。
他安静的跪坐在那里,面对着大开的窗户,似乎是在较高的山上,一眼能望到山下的房屋。
此时夕阳落日,晚霞射|入屋内,给纯洁无暇的白无垢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夏目的长相本来就和玲子差不多,在穿上这身衣服后,更加的雌雄莫辩,那张漂亮的脸孔在柔和的晚霞中,添了一丝妩媚。
被一群热心过头的属下灌足了酒,让这位自称千杯不醉的主人也难免有些醉意,一左一右的被扶着走进了这件房,看到了夏目的背影。
“哎呀哎呀,原来把我灌醉是出于这个目的啊……”
穿着邋遢,头发微乱,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身为主人的威严样子,倒像极了一位穷困潦倒颓废头顶的大叔。
一听到声音夏目身体立马就僵硬了。
“不知道是哪里的美人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男子说着,轻笑的慢慢走了过去,随意很颓废,但半阖的眸子里的目光可却对不温柔,而是异常冷漠。
“让我看看啊……”微微弯腰,脑袋凑近夏目脸前,只看了一眼便怔在当场,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可置信,连忙蹲下|身体在对方面前,眯着眼仔细打量一番,确定没看错后,微微歪着脑袋,轻唤:“玲…子?”
夏目惊,他认识玲子外婆?
“真的是玲子吗?真的是你吗?!”男子激动的抓住夏目的双肩,迫切的问道,声音大的让夏目的脑袋更晕。
“你能先解开我的缚身术吗?”
“啊……可以。”男子连忙用食指在夏目眉心点了一下。
“呼……”终于自己的夏目忍着晕眩感站起身,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道:“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吗?”男子蹦起来再次抓住夏目的双肩,“我们五十年前见过面的,我是——”声音忽然嘎然截止,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微张着嘴巴放开了夏目,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玲子,我是她的外孙,夏目贵志。”夏目淡定的看着他,问道:“你认识我外婆吗?”
“这样啊……”男子哈哈笑的颇为无力,一批过坐在榻榻米上,抓头发,“我还以为她真的……”
妖怪对时间没多大概念,一年十年基本都差不多,反正寿命长,又长居住在人烟稀少近无的树林里,谁会无聊去数到底过了多少年,男子清楚时间,却忘记了……
已经过去五十年了,就算是玲子,也应该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了,怎么可能容貌会一点都没有变化。
男子和玲子是在五十年树林中偶遇的,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见到貌美的玲子时,起了歪念,带着一帮属下围着她,笑的张狂双手环胸道:“人类,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唉?”偶尔出了趟远门去旅游,特地挑选了树林看能不能遇到有趣的事,结果就有人自动送上门了,玲子笑的狡黠回问:“可以啊,但是要打赢我才行。”
“好啊,我们一对一,我让你,省得说我欺负一个女人!”男子相当自负说道,而结果就是……
“痛……”捂着脑袋上肿的高高的大包,男子蹲在地上眼泪汪汪,一群属下正大了三角嘴巴表示吃惊。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男子盯着把棒球棍抗在奸商很男子气的玲子问道:“怎么这么野蛮。”那有哪个女人出门居然还带着棒球棍,难道就是为了打人吗?
“和妖怪打架可不分野蛮不野蛮,最重要的是,你输了。”玲子笑眯眯的说:“所以啊,妖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