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羞得不敢看他,还以为新姑爷多不喜欢少爷了,原来并不是这般。
昨夜没有休息好,池宴许很快趴在水池边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顿觉浑身发冷,被丫鬟叫醒的时候,便打了个喷嚏。
“阿嚏——”
“芸儿……”池宴许嗓子宛如刀割一般,头昏脑热浑身发冷,无法从水池里起身。
芸儿赶紧过来,忙问:“少爷,你怎么了?”
“……”池宴许答不出来。
他原本是装病,现在是真的病了。
感染风寒是一方面,还有原因是初尝情事,没有做好事后处理,伤口有些感染。
下午大夫又来了三四茬。
谢淮岸原以为池宴许已无大碍,此时安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从屋里看着丫鬟送走好几位大夫,不明白他为何会病的如此严重。
他阅书无数,但是对于此事暂无涉猎,他一心考取功名,同窗好友凑在一起了解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满脑子就是圣贤书。
现在他恨不得立即找些书籍来看一看,是否自己昨晚真的弄错了,将池宴许弄出什么毛病来。
芸儿煮了药送到池宴许的房间,药味浓郁,苦涩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谢淮岸闻到了药味,顿时如坐针毡起来,捏紧了手指。
芸儿将药送来的时候,池宴许闻到味道便皱起了鼻子,嫌弃的说道:“好难闻。”
“少爷,喝了药才好得快。”芸儿耐心的哄着。
池宴许翻了个白眼,结果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喝掉浓稠的黑色的药水,喝下之后立即用清水漱口,芸儿立即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
酸甜的滋味很快便遣散了口中的苦涩。
芸儿又问池宴许晚上要吃些什么,好让厨子安排,池宴许现在什么都不想吃,神色恹恹的。
芸儿又问:“那后日要带姑爷三朝回门吗?我让库房准备一下。”
池宴许还没有说什么,一直待在外间的谢淮岸便应了一声:“不必。”
芸儿兴致勃勃的表情登时垮了下来,什么嘛?
谢淮岸进了婚房,装饰的大红喜庆的房间,分外扎眼,他不太想在这待着,道:“池少爷。”
“……”池宴许挑眉,瞧瞧,瞧瞧这拔d无情的男人,昨晚你侬我侬的时候,心肝宝贝的叫着(x),今儿个便叫他池少爷。
谢淮岸不给池宴许开口的机会,赶紧说出自己的诉求:“我假期将完,我想提前回书院。”
“不要和离了吗?”池宴许懒洋洋的反问,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听着让人耳膜都痒痒的。
谢淮岸听到这话,立即眉眼一动,问道:“那明日去……”
“逗你的。”池宴许粲然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坏坏的样子,配着那张绝美的脸,让人挪不开眼。
池宴许是出了名的美人,纵然外界一直说他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却生的宛如妖精一般,眉眼如画,朱唇含丹,不笑的时候清贵冷漠,笑起来便如春神降临,美不胜收。
池宴许一副西子捧心的造作模样,道:“我这病弱的小身板,兴许活不了多久,若是去了,你便不用和离,还能得我的财产。”
“我……”谢淮岸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不要你的财产。”
池宴许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身上就疼,这么一咳嗽,便更难受,小脸顿时涨红。
谢淮岸心有不安,不知说什么才好。
芸儿见状,急了:“少爷,芸儿不许你这么说,少爷必定长命百岁。”
芸儿又对谢淮岸道,“你就知道气我们家少爷,你先出去,不许打扰少爷养病。”
谢淮岸鼓足了勇气来的,被池宴许一通胡扯,便忘了来意,离开后又懊恼。
和离也不成,去书院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