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起身,身体的不适令他发出不快的声音。
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怎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裴心非开始回想昨天是不是做了不合人体工学的动作。
「你醒了。」刚由浴室走出来的上官一脸愉悦地说。
听他的声音,裴心非感觉到他的态度又变好了。是昨晚睡了一场好觉吗?
「嗯。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不再埋会自己的身体,裴心非笑了笑。该是自己又没注意到才会弄伤身体,他还是别嚷嚷。
上官拿过衣服给他。「我看你睡得很熟,就不忍心叫你了。没关系,慢慢来,反正还有一些时间。」
「谢谢。」裴心非接过衣服,刚站起身,腿间的酸痛令他微微蹙了眉。
「怎么了?」
「没事,等我一下。」
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官眼睛始终停在裴心非的背影上,眼睛盈满笑意。
进了浴室,裴心非很快地盥洗后,立刻褪下浴袍,他头自然垂下,那间,身上的斑斑粉红让他怔住了。
他摸着自己身上的红点,表情由讶异渐渐转为不信,因为他太清楚是怎样的方式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不会的……不!」他压低声音吼。
对!不可能的。
虽然昨晚只有他和上官两人,但事实绝对不会是他现在所想的,他不能用那么龌龊的想法对他先入为主。裴心非深深吸了口气,稳定好情绪后,很快地换上自己的衣服。
离开浴室前,他从镜中审视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他的手紧紧握着拳,颓丧地敲在镜子上:「到底……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
叩叩!
「心非,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上官的关心之语。
裴心非拳头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反复几次后,他才整整情绪走出浴室。
「我好了。」第一次,他迥避了上官的敏锐眼神。
「怎么了?」上官察觉到他的刻意。
「没……事。」背过身,裴心非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上官不疑有它,也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那就好。」
仅仅几分钟却犹如一世纪般的在两人间徘徊。
裴心非终于忍耐不住,转身:「上官──」
「嗯?」上官好整以暇地坐在窗前,维持昨晚一样潇洒的姿势,好象一直都在等他发问似的。
「昨晚……昨晚我是不是……」要问一件根本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裴心非有点难以启齿。
上官薄唇一扬,富磁性的声首缓缓逸出:「是啊,你昨晚是弄错了,竟然把我的安眠药水喝下,所以才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