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哪儿l来的这些东西。”服部平次眸光闪亮,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发现了明显的调查方向——七璃亦然,她突然想到了东京公寓里的物证,给鉴识课拨了电话,“什么?不一样?好,好的,谢谢,您传过来给我吧。”
她目光沉肃,成竹在胸:“那封信的笔记虽然看上去和笠原阳太的一样,但实际上不属于他本人。现在信的内容已经拼出来了,是以笠原阳太的口吻说他杀了自己的哥哥。
说的更明白一点,凶手的目的是,让阳太以为是他在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杀了他的哥哥,引发他的愧疚,继而自杀,停止调查。
而这个人,不难想到——就是被偷拍的主人公池夏小姐。
几个人发现哥哥的屋子当中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两个月,而池夏又恰恰是这个家的保姆,该擦掉的指纹都已经擦掉了。
“物证方面,除了笔迹鉴定,录音机上必然有她的指纹,想粘胶带不可能戴手套。”松田从窗户探身出去,收回录音机。
“或许因为警察以自杀结案,她没有把所有证据销毁干净。”七璃想到这点,拜托群马县的警官叫鉴识课复勘现场。
“至于口供嘛…”大小侦探对视一眼,看向七璃。
后者比出ok的手势:“从近的来。”
——
走到客厅,七璃将笠原翔太的偷拍照片拿出来,直接放到池夏面前问她:“这个家的主人有骚扰你的意图,对吗?”
“什么?!他居然做了这种事?”池夏震惊非常。
这时候再表现出这样的反应就有点太假了,正常的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愤怒,生气,而不是欲盖弥彰,想要掩饰些什么的惊讶。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他偷拍你,我很好奇。你和笠原阳太的关系怎么样?”出乎池夏意料,七璃并没有试图质问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杀死了翔太,而是去问她和阳太有什么样的关系,然而这也会让她心虚,毕竟弟弟的死其实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故作自然:“他对我还算可以。”
松田提供了审讯的压迫感:“还算可以?那为什么你会在家中伪造日记,甚至寄信,让他以为是他杀了他哥哥?”
“什么叫我让他以为他杀了他哥哥,就是他杀了他哥哥,我亲眼看到他从笠原翔太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气急败坏。
七璃依旧气定神闲,“哦,那又
回到了这个问题了,你为什么要对警察隐瞒呢?”
“是因为害怕他。”
“第一次隐瞒也就算了,我们来的时候,他又不在这里,你怕什么?”
没有继续逼问,她想要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已经拿到了你的笔迹,可以再送到警局和笠原阳太的笔迹,以及所谓的他的日记做鉴定。”
她深深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我衷心的希望你不要把原本的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对你也是,对笠原阳太也是。”
见她毫无动摇,服部平次突然开口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所有的药物洗一遍就可以彻底清除掉吧?”
就在刚刚复勘现场时,他找到了笠原翔太擦嘴用的帕子,送去了鉴识课,结果未定,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手帕被死者用来擦过嘴——死者被吊上来时候没有挣扎,说明一定喝了药。
这时候,松田平淡地加上了最后一个筹码:“笠原阳太本来要自己调查真相,如果查不到,再让服部平次收到信。他在最后清醒的时候,想要劝你自首,所以服部侦探拿到的委托信,落款是9月17日,那时候,他早已命丧黄泉。”
柯南补充:“他还在日记上写:对不起,我会阻止他的。”
这话并没有让她良心觉悟,而且激怒了她:“我只不过是将这家人所做的孽还到了他们身上而已,虽然说笠原阳太对我还不错,但是他亲眼见过他的哥哥骚扰我,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为什么他不去报警呢?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呢?”
松田阵平问:“所以你仿照他的字迹,伪造日记,让他在发病时以为自己杀了哥哥,又用录音引发他的愧疚,诱使他自杀?”
“没错。”
“说说你杀他哥哥那天吧。”七璃叹了一口气。
她近乎癫狂地笑着,“真是天助我也,那天他们两个恰好吵了一架,他摔门就走,根本没有看身后发生了什么,我把他哥哥吊到了房梁上,看着他失去呼吸,而后尖叫出声,我本打算听天由命,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警察这么蠢,连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出来。”
群马县搜查一课的警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不解地问:“当初你为什么不报警呢?何必因为这样的事情葬送你的一辈子啊…”
这句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大哭大笑道:“你还有脸这样问?!你们的警署说我没有证据!让我拿证据来报案,哈哈哈,看看吧!这就是你们警察,为公众服务的警察!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杀了他!为我自己报仇!”
她扫了一眼旁边群马县的警察:“果然,你们警署的警察,就这样潦草地以自杀结案了,哈哈哈哈哈……”
女人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档的别墅中,七璃望着她周身的,早已被她看出的紫色邪气,心情难言。
她想,她要永远记住这张脸,永远记住,有些人本来可以有一丝转变的机会,而这机会,就在他们警察的一念之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