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是说他们不想下课的事?”
“是啊。”
李牧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陛下可有过朋友?”
“朕当然有朋友。”
“那陛下与朋友促膝长谈时可曾感觉到无聊过?”
“没。”夏玄妙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李牧微微一笑:“臣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学生,而是…醉酒后大家一起促膝长谈的朋友。”
“我们聊的内容也没有那么无聊,什么儒家礼仪、仁义道德之类的玩意,臣教授的,都是些很实用的知识。”
“而且言语幽默风趣,臣的课堂上也没那么多规矩,二位皇子自然觉得很有意思。”
“说白了,臣不像是个老师,反而像是个说书人。”
听到这,夏玄妙逐渐理解了。
听先生讲课昏昏欲睡,但在酒肆中听说书人讲书,那可就有趣多了。
“而且陛下不是想让乾政主动拒绝继承大统吗?臣觉得,臣已经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任务。”
说完,李牧还坏笑了一下。
而夏玄妙闻言,脸上却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其实她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让夏乾政继位,也是因为如此,夏玄妙才一直没有正式封夏乾政为太子。
也就是说,目前的夏乾政,只有太子之实,但却并没有太子之名。
而夏玄妙之所以纠结,也是因为对大哥的愧疚。
毕竟,如果大哥没死,那坐在龙椅上的,应该是她大哥。
自己当初造反,也是打着为大哥报仇的名义。
可如今,自己要是真封了大哥的儿子为太子,那可就伤透了当初跟自己一起造反的那些老将们的心了。
“陛下犹豫什么呢?”
李牧忽然眉头紧锁道:“如今乾政已经十三岁了,并且此前都未经过帝王教育,即便他当了皇帝,也未必见得是一个好皇帝。”
夏玄妙闻言,立马抬起头道:“此话怎讲?”
“依臣对乾政的了解,这孩子心不坏,但却急功近利,对皇位的憧憬也仅仅是因为权利,如果他仅仅是为了权利而选择当皇帝的话,那臣看来,他便不配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