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
他走得干净利落。
趴在床上的卫枝泄气,醉酒的晕眩中,脸重重砸回了柔软的被窝里。
……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闹铃就惊天动地响了。
从被窝里爬出来,因宿醉发丝凌乱、面容憔悴的小姑娘挣扎着抓过手机看了眼,早上九点。
…………………………………………想破那颗宿醉的脑袋,绞尽脑汁她也没想明白她什么时候给自己定的闹钟――
然后在头疼欲裂的痛苦中,过了很久她才艰难想起,昨晚有那么一两个小时,她的手机曾经被人没收。
最后还给她之前,那人问了她屏幕解锁密码。
卫枝:“……”
已经记不清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她还没疯到用他的照片当手机桌面。
盘腿坐在床上,她略有逼数地打开通话记录看了眼,看着那一串录入通讯录的、没录入通讯录的各种号码,最后看到硕大的“韩一鸣”三字……
卫枝一脸安详地放下手机。
把手机郑重其事地放回枕头下,暂时碰都不想碰它一下,她支棱起来洗了个澡,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却连遮瑕都懒得做,把姜南风从被窝里拖出来。
拖着她就往雪场跑――
刚开始姜南风还不乐意,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有病,清早八早的顶着宿醉滑雪。
“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给你找了个新教念,”卫枝拽着好友,如同拽一头倔牛,“比老烟还好。”
“……”姜南风极力抗拒,“哪来的新教练,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两人拉拉扯扯,一路到了雪场门口,先看见单崇,男人依旧是一身黑雪服,身边放着块又长又宽的刻滑板。
卫枝踮起脚挥挥手,一溜冲到他面前,一个刹车,站稳――
刚想打招呼,对方不急不慢抬眼。
……对视上男人黑眸的那瞬间,突然,昨晚的记忆如潮水涌入。
抱。
趁机乱贴。
趁乱硬啃。
趁醉偷嗅。
拽着他的衣角说有点土且花里胡哨的情话。
能干的,她都干了。
原本灿烂的脸上一个猛的表情刹车,紧接着就是刹车失败后的车祸现场,对着面前的人一阵红一阵白,卫枝吭哧了一声,目光不自主地瞥向他的脖子――
………………………………那里,昨晚她抱着啃了一口。
艹。
她可真是做的出。
卫枝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发誓从此滴酒不沾的悔恨中还有一丢丢遗憾,因为光记得昨天狗胆包天干了什么大事,却把干大事这件事主体的感受忘记的干干净净……
就好亏。
她站在单崇面前支支吾吾,正琢磨怎么打碎这份尴尬,这时候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从她头顶越过,目无情绪地,投向她的身后。
卫枝眨眨眼,暂时扔下了满心的羞耻,回过头,一眼便看见了身后来人――
白色雪服,眼底淤青仿佛终年不散的阴柔长相,胳膊肘挂着苍蝇绿雪镜,160w(长160,加宽)的ach刻滑板,脚上是nitro刻滑鞋。
……是她昨晚强行用金钱(不对)争取来缘分的新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