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声音打断了思绪。余晚之转头看向楼七,“什么想好了?”楼七抱剑而立,“我给你留了那么多时间想骗我的借口,想好了吗?”“想好了。”余晚之平淡道:“我和江晚之互换了灵魂,她成了我,我成了她,所以我分外在意宋家的动向,这个理由,很合理吧?”楼七一脸无语,“你竟这么敷衍我,好歹编个好一点的理由,你还不如说你暗恋宋卿时,我倒更容易相信。”余晚之微微笑了笑,“累了,懒得编了,爱信不信。”“你不愿说就不说。”楼七问:“接下来怎么办?”余晚之望着漆黑的天,说道:“是时候做了个了结了,你替我去宋府送封信,三日之后,我要见宋卿时。”楼七直勾勾盯着她的侧脸,半晌都没有回话。直到余晚之“嗯?”了一声,楼七才开口。“好,但这里没有纸笔,我随你回去取,顺便沐浴换身衣裳。”余晚之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行,她害怕黑暗和密闭的地方。”那是从前在庄子上被关出来的毛病。“让她再睡一觉就是了。”楼七笑了笑,进门之后再出来,重新锁上了房门。汴京城只要不出大事,通常都没有宵禁,夜里虽有巡逻,却也不限百姓走动。楼七回了一趟余府,趁着夜色又到了那处废弃的店铺。手刚一摸上门锁,就察觉出了不对。走之前原本锁好了门锁此刻却开着,房门依旧紧闭,里边没有传来一点声息。楼七悄悄握住了腰侧的剑柄,在暗月中轻轻后退了两步,没有发出丁点声响。紧接着她脚下蓄力,踹门和拔剑几乎在同时发生。映着寒光,店内空无一人。楼七俯身查探,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脚印,有的脚印很大,很明显不是她们之前留下的,看来是有人带走了江晚之。会是谁呢?此事得告诉余晚之才行。楼七把剑插入鞘中,转身出了大门,走出几步,她的脚步逐渐放慢,余光留意着四周的动向。有人!唰——楼七拔剑,一个扭身朝着房顶跃去。刀剑铛锒一响,楼七看到了出招的人。“怎么是你?”既白漫不经心地把刀插回去,“怎么不能是我。”话音刚落,楼七提着剑再次袭来。既白倏地后跳,震惊道:“你干嘛?”“把人还我!”楼七沉着脸不断出招,既白左蹦右跳躲避。“你这女人,都不问清楚就动手,别打了你!听我说完。”楼七收剑,气冲冲道:“你说!”既白脸色也有些不好,“是公子让我在这里等,你把人放在这里,是生怕人丢不了吧?”“胡说。”楼七道:“这里很安全,巡防到不了这里。”“那是之前。”既白在房顶坐下,“年关的时候这附近遭了盗贼,换巡防了,刚好就打这门口过,这点你不知道吧。”楼七将信将疑,“即便是有巡防经过,那也没有问题,你凭什么把人带走?”既白“哼”了一声,“那女疯子醒了,在里边又是拍门又是大叫,正好遇到了巡防,要不是动用了公子的面子,人早就被带走了。”“不可能。”楼七皱起眉心,“我走之前明明给她用了药,我来回不到两个时辰,她不可能醒来。”“我那药是不是?”既白起身拍了拍屁股,“那药不能常用,用药次数越多,醒来的时间越短。”“你做的什么破药!”“嘿,你用了还嫌弃,觉得破就还我。”既白伸手。“不还。”楼七道:“你把人还我。”既白撇嘴,“谁稀罕,给你就给你,人给你你准备把人藏哪儿?”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楼七。“没辙了是吧?”既白跳下房顶,回头道:“你没地方藏,我家公子多的是地方藏,公子说了,人他替你们藏好,要人随之找他。”“他这么好心?”楼七不大相信。既白想起了自家公子,说:“那可不,好心到我都以为鬼上身了。”先前公子操心余三小姐的婚事,如今婚事倒是不操心了,别的啥都操心上了。去个大昭寺要派人接应,担心三小姐不自在,护卫们还不得透露行踪。其实楼七带人回城他们便发现了,不过没打扰,在附近安排了人手以防万一。这心操得,真是没边了。既白还以为公子对宋那啥有点意思,在春寒里被澹风摁进湖里泡了泡,总算是泡清醒了。楼七想了想,跳下屋檐跟上去,“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既白随口问。楼七:“沈让尘喜欢余晚之。”既白一个趔趄,瞪着眼睛震惊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楼七轻蔑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我早就窥破了天机,他早就喜欢上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既白脸皱成一团,“你怎的如此粗俗,:()嫁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