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与眼前有什么不一样哪一个又是你呢我的爱——洛千醉突然出现在面前,暖暖手一颤,松了七七。惊喊一声,她迅速扑倒接住,惨白的脸有半晌回不过神来。七七,她的七七,她的命!还好还好它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洛千醉惊慌地察看,他以为她是被翻窗而入的他吓到摔跤。暖暖惊觉过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正轻柔地揉在她青肿的膝盖。他已经抱了她起来,面对她膝盖上吓人的大块伤疤,他的动作很柔,脸上有虔诚的神色。暖暖忽地就有了一些慌,心里仿佛揣了只小鹿,突突地乱跳。他低着头有些抱怨地说:“你没长脑子啊!为了株野草不要命了。”看到了她手里紧紧护着的小盆,伸手要接开,暖暖急忙紧抱进怀里:“不能给你,七七是我的宝贝。”洛千醉看着她的警惕,不由得笑了。“放心,不会要你的宝贝,只是要帮你放到桌上,你不会是想要抱着它一直坐在地上吧!”一棵野草藤而已,谁会想要?除了她。暖暖松了手,洛千醉抱起七七。“轻点,你动作别那么粗鲁,放慢一点,慢点。”暖暖说,一副要起身疼护小草的焦急模样。洛千醉宝贝般对待小草,轻稳地放上床头,过来扶暖暖坐到椅上。“除了脚还有没有摔到哪里?”他蹲在她面前。“没,没有了!”腋下有一些疼,胸口也很疼。暖暖红了脸,没笑。洛千醉就有了些醉意,他叫:“暖暖!”很暖很柔,很遣倦!谁这样叫过她呢?在梦里,或者在遥远的昨天。眼前似乎就这么起了雾。“暖暖!”很轻很轻的声音,柔如羽毛,有浅浅的薄荷香吹来。暖暖恍惚!暖暖恍惚的时候,有一张温柔的面容靠近。暖暖笑了,她笑着喊,仪咸!那张温柔的模糊的面容刹那凝结,冷硬。他停顿了一秒,这停顿很短,也许只是幻觉。下一刻,那笑容如同春季灿烂的艳阳盛放,一层一层,层层叠起!他的前进没有停顿!呛人的烟酒味扑面而来,仪咸不喝酒的,暖暖醒了美梦。暖暖挣扎,暖暖拼命地挣扎。七七安静地屹立在床头,它在看着这一切,用它讽刺的目光。他的拥抱带着残酷的怒火,他的亲吻有着毁灭一切的热度,他的笑容有着报复的残忍与伤痛,却尢如夏末最灿烂的阳光,以最徇目的姿态开放在完美的脸颊。“暖暖,不要叫,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良久,他松开她。他有沙哑的颤抖声音,深情的凝视。怎么会和仪咸像了?暖暖眼花了吧!他哪有仪咸的真诚,全都是算计。果然是她眼花了,暖暖弯起嘴角。“你,不准笑!”洛千醉顿觉面上无光,有一种什么都被看透的狼狈,用力钳制她下巴防止她咬伤自己的手有轻微的震动。“暖暖不许笑!”很诡异的笑容,有和七七一样讽刺的目光。修长,骨节层次分明的手指钳着变了形的笑脸。“不准你这样笑我。”他如受了伤的野兽,笨拙地以亲吻堵去她唇角温和的犀利弧度。暖暖没有再挣扎,平淡地接受了他的侵犯。洛千醉眼中有惊喜一窜而过,他松开她,看她的眼睛:“暖暖,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最近,暖暖经常犯眼花,刚才就错看了一回,瞧瞧,现在又错看了一次,真诚?他,会有吗?暖暖微笑,她说:“无论今天是谁,我都无法反抗。”所以只能平淡地接受,哪怕心在滴血。痛!心痛!心好痛!为什么会心痛?他的声音有些破碎:“可,可是你在笑,你,你并不反感我的亲近。”暖暖灿烂一笑,若彩虹璀璨,她说:“我是个神经病。”……命运弄人我们都是上天的玩偶谁也不知道幸福那根线到底牵在哪一头命运从来都不由你亲手掌握——他想他的脸肯定很白,每次他喝过酒后都会这样。怔怔着,他突然舒眉,笑了。他站起来,低头俯视。白马王子似的笑,风度翩然,足以迷倒所有见过这笑容的女生,却独独绞碎了暖暖的心,她宁愿他像刚才那样。有一条无形的鞭子,从胸口抽过。暖暖冷漠了脸。“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他说。“我不会放弃!”他说。“我不信打不动你。”他说。“我们明天继续。”他转身。“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你的目标是洛阳,谁都可以,为什么找我?”暖暖抓紧椅背,有些歇斯底里,“你明知道洛阳的反应,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