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翰拍手:“统领很看重惊蛰,怕是因为容九。”
吕旭东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说的是废话。
眼瞅着齐文翰左顾右看,偷偷靠近他。
“你说……那容九,会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生子?”
皇帝那是不可能,可长得相似,那总有原因吧?
吕旭东沉默了片刻,恶狠狠地拍下齐文翰的脑袋,字正腔圆地说道:“滚。”
那个男人远没有皇帝的气势,自然不可能会是他。可要是去招惹他,肯定也是麻
()烦。
谁能知道容九会不会是暗地里的一把刀呢?
吕旭东低头看着无忧的尸体,露出狐疑的神色,像是无忧这样的人,不太想是明面上的,更像是生活在暗处……的影子。
…
惊蛰认得这条路。
是去容九住处的路。
虽然最开始是容九带他出来的,可到了最后却反倒变成了惊蛰拖着他在走。
哪怕容九时常不在这里住,可是这里仍然打扫得干干净净。
惊蛰将男人推进屋里去,反手把门给关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如果落在其他人身上,怕是要推得一个踉跄。
容九的步伐沉稳,跨前一步在那站定,然后回头看着惊蛰。
惊蛰背靠着屋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他不说话,也没抬头。
隐约间,只能感觉到,容九似乎在走动。
而后,另一双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容九拖着惊蛰到架子边上,天气冷得要命,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热水,入手的感觉居然合适。
他在给惊蛰洗手。
浓郁的血气并不好闻,有点凝固的血痂被洗了下来,两只手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惊蛰的衣裳,也被血染红。
容九脱了他外面的衣裳,发现里面的也被染红后,微微停下动作。
惊蛰迟疑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
他眨了眨眼,本也在某种难以压抑的情绪里,声音也就沙哑,“……没事。()”
他道。
我自己来。()”
……应该将其称之为惶恐,还是不安?
惊蛰很难描述清楚心头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他的心跳声比寻常还要快,哪怕他的呼吸很绵长,却仍然掩饰不了那种怪异的急促。
容九很快松开他,往外走。
惊蛰沉默了会,打算自己换衣服。就见容九走了回来,很快,石黎和其他一个侍卫进来,同时,也送来了大量的热水。
容九:“去洗澡。”
他昂首。
“我给你洗。”
哪怕惊蛰精神有点恍惚,还是立刻摇头,“我自己就……”
话还没说说完,就被容九抬了起来,抱着送进了热水里。
惊蛰这下不好躲,只能僵硬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