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想,用更长的未来,去冲淡曾经的那些艰难。
“但这歌是要给林洛辰唱的。”方橙倒在床上,呼吸都是乱的,四肢和嘴都不受大脑控制了,说出的话他自己听得都臊得慌。
但纪星却格外珍惜自家方大医生这些难得的把吃醋写在脸上的时刻。
他吻他,像在吻一朵云,一颗糖。
“那就再写一首。”
“你不要胡闹”声音太轻,被吞没,被圈紧。不知道这份“胡闹”指的是纪星说的话,还是他此刻的行为。
“没胡闹。”纪星咬住他的耳垂:“这歌我只录了这一版,你是第一个听的。”
“嗯”
回答的是哪句方橙自己都不知道。意识已经不清明,银河都被扯成线,一缕一缕缠绕在名为情欲的树干上。
说是要早睡,最后还是到了两点多。
两个人又都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弄脏的床单实在睡不了人,也实在没有人有力气再去收拾,哪怕是洁癖很严重的方医生,今晚也实在是动也不想动一下了。
怎么办,索性眼不见为净,方橙提出让纪星和他去自己房间睡。
纪星挑眉:“你那床太小,我怕挤着你睡得不舒服。”
方橙摇摇头,安静地看着纪星:
“我一直想你陪我在我房间睡一晚。”
纪星有些诧异,但是没有任何异议,抱着方橙去了他的房间,方橙的床很干净,虽然窄了点,但两个人也够睡,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像拥抱着彼此一样。
方橙让纪星跟着自己一起平躺下来,纪星照做,和他并肩躺在小小的床上。
他抬手,熟练地拉开了自己床边的窗帘,就像是曾经重复过许多次的那样。
漫天的星空洒落进二人的眼睛,今天天气很好,甚至没有月朗星稀的遗憾,一颗一颗的星在窗头高挂。
纪星的心停住了,屏住呼吸,有些错愕又有些愣地看向这片星空,心一寸一寸升腾。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看着这里的星星入睡,想象着你是里面的哪一颗,有时候出现,但大多时候是不出现的,很少,没有规律,也没有办法。”
纪星握住方橙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两人都有些微微的颤动,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行星,绕着绕着,却总是绕不到我这个轨道上来,但后来才知道,近地轨道是没有行星的。”
“就像新西兰没有蛇?”纪星笑了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