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咧着笑着,“是吧。那说明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啊。”
那人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吗,现在隔几天还能吃顿肉,以前哪里敢想哦。”
说着便要拉陈凡进屋,“正好家里在做肉,新屋落成的时候你不在,进去喝点。”
陈凡赶紧摆手,“不了不了,刚放下饭碗,我还得去找队长呢。改天、改天。”
那人只好遗憾放过,“改天一定来啊。”
陈凡挥挥手,“一定一定。”
他这一路往上走,一路跟人打招呼,好不容易才走到坡顶。
原来杨队长家的小土墙屋,已经被两层小楼所代替,只不过看家的还是那条大黄狗。
看到陈凡的身影,大黄狗立刻摇头摆尾跑过来,还汪汪叫了两声,“来啦。”
陈凡弯腰摸摸狗头,“吃了没。”
大黄狗,“刚才吃了,现在没吃。”
陈凡,“那就等饿了再吃。”
这时杨队长端着饭碗走出来,呵呵笑道,“我一听那汪汪叫的声音,就知道是你。”
随后便将人往屋里让,“进来坐,喝口茶。”
陈凡跟在他身后进屋,抬眼看了看,双开的原木大门结实牢固,便说道,“有空把门刷成红色,跟墙才配。”
杨队长嘴里正嚼着饭,“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家的就是原色大门啊。”
陈凡,“可我的墙是黄色啊。”
杨队长:???
屋子里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桌上中间摆着的正是杨梅端回来的那碗菜,看样子还热过。
等陈凡进门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打招呼,“陈老师。”
而杨梅早已搬把椅子过来,又搬了把方凳放在旁边,然后迅去倒茶,端过来的时候还小声说道,“这个是新杯子,没人用过的。”
杨队长坐回到饭桌旁,没好气地笑道,“要不是杨梅回来说你爱干净,我才想起来你还没喝过我屋里一口水,搞了半天原来是嫌弃我屋里的杯子不干净,你早说啊,我给你换个新搪瓷缸。”
陈凡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不是,虽然没喝过水,但是喝过酒啊,还吃过饭呢,肯定没有嫌弃。”
杨队长三两口扒完饭,随手抹了一下嘴巴,便去掏烟,“拉倒吧你,你就是嫌弃。”
陈凡接过他扔来的烟,呵呵笑着不说话了。他是看出来,杨队长现在就是要给他安个“罪名”,肯定有事要他做“交换”。
杨队长自己拿着旱烟杆,正要填烟丝,突然盯上陈凡手里的烟杆,不禁招了招手,“把你的烟丝给我尝尝。”
陈凡也不迟疑,直接将烟杆递过去。
杨队长打开袋口闻了一下,抬起头满脸惊讶,“这是什么烟丝?”
跟自己种的叶子烟不同,这种烟丝明显经过处理,似乎比牡丹烟还好闻。
陈凡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烟丝,在京城的时候随便买的,感觉挺不错,还不要票,就顺便买了一些。”
也许是现在烟厂太多,这几年好多地方乙级及以下的烟都开始不要烟票,另外还有不要票的烟丝卖。他在大栅栏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卖烟丝的小摊子,就挑贵的买了一些。
别看这种是散烟丝,也得5块钱一斤呢。而一条烟的纯烟丝也只有半斤的样子,所以差不多划两块五一条,还是纯烟丝价,打个包装至少能卖3块5,都快赶上牡丹。
不过这烟丝倒是比牡丹还强一点,也不知道那小摊子上的烟丝从哪儿来的。
反正问了也不说。
(卖烟丝的摊位)
杨队长直不楞登地看着他,“买得多么?多的话匀我一点。”
陈凡,“匀就算了,你要是喜欢,这袋烟丝倒走,不过袋子得给我留着。”杨队长二话不说,“小梅,拿张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