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暗指选妃的事,太后寿辰一过,选妃的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烁儿身子不好,她总盼望着他早日成家,赶紧生个孩子。
皇上今日灌了自己不少酒,眼神游离,竟掠过皇后,情不自禁地看向坐在矮桌旁的明艳美人,“煊儿也到了谈婚的年纪了,不妨趁这次给烁儿选妃,一并给煊儿也选了吧。”
景烁为皇后所出,是当今太子。
景煊为何贵妃所出,是如今最受宠的皇子,排名第三。
何贵妃一听,立马起身谢礼,“妾多谢皇后娘娘,劳烦皇后娘娘费心。妾只盼着他早日安稳下来替太子分忧。”
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僵住,究竟是安慰下来替她的儿子分忧?还是想借这选妃的势力分他儿子的权?
偏皇帝还要夸赞,“煊儿懂事,煊儿的生母更是大度。”
“大度”这个词向来是称赞国母。
皇后突然觉得面前的美酒美食索然无味,甚至就连自己身边的男人也变得厌恶起来。
她就算贵为国母又怎么样?终究不及贵妃温柔体贴。
今日明明是她的生辰宴,但她却觉得自己更像她们二人之间的跳梁小丑。
他们伉俪情深,哪顾得上她的死活呢!
大哥很好,你们不要再说他了
等生辰宴结束,皇后便以身子不适为由,主动劝说皇帝留宿贵妃寝殿。
偌大的启祥宫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太后突然赶来,与皇后苦口婆心道:“哀家知道你这些年心里不舒坦,但你总跟皇帝怄气,早晚会伤了夫妻感情。”
皇后噙着泪喊了声“姑母”,“臣妾早就不在意那些虚情假意了,臣妾只是怕,陛下会一时冲动,废了烁儿的太子之位。”
太后端起热茶,不紧不慢道:“你放心,只要哀家活一日,就能保住烁儿这位置。”
一杯茶还没喝完,在东宫伺候的太监突然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
太后斜了那人一眼,“冒冒失失的,怎么陪在太子跟前当差。”
太监诚惶诚恐,“请太后赎罪,请太后赎罪,小的真是有要事要报。”
“说。”
太后放下茶盏,落下冷光。
太监跪在地上,浑身发软,“太子殿下他又烧起来了。”
洛府望寿轩里,洛家三房的妾室已经跪在望寿轩为老太太诵经整一个月。
最开始还能真情实意地读上两句,如今这时候,各个的心思都飘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听说七少爷好像得了怪病,大夫人怕传染到旁的人,直接把他丢到春华院自生自灭了。”
“我亲眼所见那裴婆子拿了七少爷的贴身衣物出去烧呢!”
“七少爷原本就瘦得跟小猫一样,真是遭了老罪了。”
妾室们只顾聊自己的,全然没有发现望寿轩外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