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甘的时候想不到她们母女,共苦的时候就一定要拖她们下水?
胡夫人彻底对胡县令心灰意冷。
好在长兄来了,有人替她撑腰,就算胡县令平日在她面前再耀武扬威,也不得不在她兄长面前低头伏小。
自从胡夫人病好后,林赵氏大为失望,又开始整日跑出去耍花牌。
只是这次,胡夫人非但没有阻拦她,还特意安排人领着她到一新地方,设计让她输得更多、更惨。
林赵氏是被赌场的人悄悄押送回来的,赵家大哥儿没想到自己刚来就撞见了这样的一幕,脑子一时跟不上手,抬手就是一巴掌。
林赵氏当场懵了,捂着被打肿的脸,跪在地上求胡夫人替她说话。
胡夫人冷着脸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是你自作自受。”
林赵氏不敢与赵家大哥儿硬碰硬,只能对胡夫人急眼,“你果真如梅氏说的一般,心肠毒辣,竟连自己的亲妹妹受辱都能置之不理。”
又一巴掌朗利地落下。
“受辱?你挨一巴掌是受辱,连带着咱们一家子人同你一起丢人就不是吗?”
眼见为实,赵家大哥儿对自己这个小妹再无半点同情。
随即又想到设套给自己小妹放印子钱的人,冷眼看向胡县令,“听说妹夫后院里有一小妾,姓梅,表面温柔贤淑,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敢问这放印的钱,妹夫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胡县令被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好在他已经安排人下去打点,应该能把梅氏摘干净。
胡县令强装镇定道:“我从夫人口中得知此事后,立马派人下去调查。”
“调查的结果呢?”
赵家大哥儿双手一背,眉梢压得更低。
胡县令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梅氏一向胆小,绝不可能做出引诱过小妹去借印子钱的事。更何况她不过是一内宅妇人,平时相夫教子,敬重主母,哪有这么多闲功夫去”
“相夫教子?”
赵家大哥儿也是个惯会扣字眼的人,即便胡县令已经很小心谨慎,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时难改,顺口就说出来了。
“一个妾室,也配用这个字眼?”
胡县令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霎时无力反驳,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胡夫人,“夫人,你说句话啊!”
幸好前日他已同胡夫人交代好,只要胡夫人愿意配合他演这一出恩爱夫妻的戏,他便送芊姐儿去南陵王府开设的学堂上学。
胡夫人之前便同他提起过此事,但他非但没有应下,还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荒谬理由,转送蒲哥儿去了南陵王府的学堂。
他心里清楚,她没有嫡子所依,便将这唯一的女儿看得极为重要。
所以他相信,她一定会被他开出的有利条件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