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如此若无旁人,燕洛允轻咳了声提醒道:“外面那些大臣可是等着急了,王爷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安余轻轻推了推他:“我没事了,你先去处理外面的事。”
虽然舍不得她刚见到人就让他走,但外面还未安稳远远比这里要紧,而且她现在也已经没事了。
帝无渊扣着安余的手紧了紧:“很快便好。”
安余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
燕洛允拿了碗粥递到安余跟前:“又不是生离死别,如果帝无渊连将要到手的皇位都丢了他拿什么娶你?先吃点东西吧,你要是再晕过去哥哥可真要被你吓死了。”
一碗热粥下肚安余有了些力气,守月为她梳洗了一番好让她舒服些。
“师父走了吗?”
燕洛允:“你没事之后外祖便离开了。”
看安余的神色燕洛允问道:“你还在怪他?”
安余有些疑惑:“哥哥为何这样问?我怎么会怪师父,他将为养大又教导我多年,即便他不是外祖也会是我最敬重的人。”
说罢安余声音沉闷了些:“我只是在想流影。”她费尽心思算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
帝无渊避过外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永昌殿,没他的吩咐外面的太医没人敢进去,皇帝依旧躺在床上不曾动过。
“父皇在等什么?等人来给您报信说太后已经将我‘软禁’您的消息放出去还是等着您那些所谓的肱骨大臣们来接您出去?”
帝无渊话落皇帝便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帝无渊:“既然父皇一直醒着,那慕老的话你也应该听见了,就算父皇如今清醒着又有几天可活?”
李慕等着他说完就将一张已经盖上玉玺的空白圣旨端到皇帝床前,其意思不明而喻。
“你这是杀父弑君。”
帝无渊轻笑了声:“我何尝不想亲自动手,但母后去世那天居然傻到让我别恨你,既然是她临终前的遗愿我自然顺从,所有我没动手只是看着皇叔下手没干涉。”
帝无渊一副可惜的语气道:“我原本想着如果父皇没死就找点药让父皇以后只能在床上躺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持朝政,这样恐怕比死了更让父皇难受。”
母亲这辈子都爱错了人,临死前也不愿相信是皇帝害了她,除了保护自己的儿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对帝无渊说的:“别恨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