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庄兴致不高:“说来挺巧,你做的饭跟我做的味道相差不大。”
吃过饭,宁望把碗筷收拾了,洗碗的时候,突然发现水池里的水不太对劲。
水中倒影会随着水纹泛起涟漪,从而使得倒影看不真切。
然而此刻,倒影却像丝毫不受影响般,一点变化也无。
突然,水中原本没什么表情的“宁望”突然笑得诡异。
宁望下意识后撤,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什么桎梏一样,动弹不得。
他用力突破那层桎梏将水掀倒在地,以至于胳膊再受重创。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宁望回过神。
诡异的倒影已经没了,屋里凝滞又沉重的气息消失,碗碟碎了一地。
宁望突然注意到一道目光,转头看过去,明庄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一地的狼藉。
以及宁望被血浸透的胳膊。
明庄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我只是让你洗碗,也没让你自残吧。”
“这些盘子好贵的,”明庄肉疼,“而且你自残就自残,摔一个不就好了,至于全摔了嘛。”
宁望:“……”
真知屋旅(3)
明庄找了大夫,在大夫给宁望包扎时在旁闲闲道:“用力点。”
“大夫,这小兄弟不怕疼,瞧这血流的,都不要钱。”
“砸了我这么多昂贵的盘子,还要我请大夫,合该让他吃吃苦头。”
明庄不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带了三分薄情,一开口,更是刻薄横生。
宁望只是在大夫给他包扎时,眼角抽抽,唇线紧抿,一副很疼但我能忍的模样。
大夫动作时,他还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明庄慢慢闭嘴了。
宁望在明庄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嘴角上扬。
……
大夫走的时候看着宁望,欲言又止。
明庄淡声道:“无妨,直说。”
大夫就直说:“场主,您再不将养身子,怕是时日无多。”
宁望看着他皮肤几乎不正常的白,心想病秧子到了剧本依旧是个病秧子。
明庄道:“已经有那草药的下落了,明日我会亲自出发。”
大夫皱眉:“您的身子……”
明庄:“我不亲自去,只怕这世间唯一一棵,就要进他人口袋了。”
大夫走后,宁望正收拾东西,明庄突然问他:“我要是带你出门,你会偷偷逃跑吗?”
宁望头都没抬:“不会。”
明庄就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的话,我竟然觉得都很可信。”
“哦,其实我准备把你杀了光明正大逃。”
“……”明庄冷脸,“这句不可信。”
……
第二天,明庄带着宁望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