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心里暗道抱歉,在下是真的没做过这种后悔祈求原谅的活,只能学一学电视剧了。
安生做了多年的上位者,谨慎还是有的,可就在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控制之前,另一个事实猝不及防地袭击了他——
他趴在母亲身上,却并没有听到心跳。
安生一怔,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他这十几年来刻意不去想的记忆。
……
安生的母亲景瑜很早就被家暴致死了。
最绝望的是,安生的父亲有权有势,把景瑜的死伪装成景瑜跟其他人偷情,结果对方太暴力导致景瑜死亡。
安生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安排着景瑜的罪名。
这十年,为了让自己成为安父眼中完美又理智的继承人,他甚至没去看过景瑜的墓。
每次安生拒绝去看安父口中那个“淫贱的女人”时,安父总会夸奖他理智的残忍,像他。
每次被这么夸奖,安生都会淡定地点头,道我是你的儿子,不像你像谁。
回房间后,安生看着被他紧锁的柜子,敛眉去学习。
十年后,安生以父亲出现精神疾病把他安排进了精神病院。
安父道我是你父亲,你至少给我一个痛快,安生则冷漠道:“如出一辙的残忍,这是你说的。”
“当年你将你的那套给予母亲多久,你就忍多久吧。”
那个久未喊过的称呼在他脑海中停留了两秒。
安生恶劣道:“麻烦安先生……好好享受这份残忍吧。”
……
安生终于想起来景瑜早已死亡,他再也不用为了躲避那个所谓父亲的监视,一次又一次地装作不在意景瑜。
也不用只是在梦里,寻找他的母亲。
梦境开始坍塌,安生失措地想去打开那个被锁住多年的柜子,手却被拉住。
景瑜不似先前寻死的模样,像是跨过了十年时光,认出了她的孩子。
她微笑着摸上安生的脸:“阿生,成大孩子了。”
一切最终坍塌,很久没被打开的柜子也散成了碎片,包括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相片早已泛黄,上面是一个女人温柔地怀抱着一个酷酷的小男孩。
只有两个人,却是安生许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
险险地解决第三个麻烦,宁朔转向最后一个——
他相信宁望可以自己解决麻烦,应该不需要自己去解决。
所以只需要最后一个就行了。
宁朔进入应鉴的梦境时,正在奔跑。
宁朔:?
你不是个律师吗?
很显然,这次的状况跟别的都不相同。
根据宁朔跟应鉴见面时对方寡言少谈的第一印象,一进来就穿着西装跑步,明显不太像他。
像是为了解答宁朔的疑惑,应鉴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