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吸烟,屋里头乌烟瘴气,烟熏火燎的。
他们喝酒打麻将,到了晚上,床上,沙发上,地板上,能躺的地方全都躺下了。
我女儿终于崩溃了。
她疯狂的想给我打电话:“妈,妈,呜呜,我知道错了,你快点回来吧。”
“妈,我不能没有你啊,我快被人给逼死了,你再也不回来,我们娘俩儿就死给你看!”
她在电话那边先是哭,又是求。
最后见我不为所动,就尖叫着威胁起我来。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死老太婆,你最好别叫我再找到你,否则,我一定会叫你好看!”
“随便你。”
我说。
我给她寄了加急快递。
里头装着她女儿菀菀的出生证明和户口页。
菀菀已经四岁多了,不像几个月大的时候那么脆弱了,她自己的命运,就叫她亲妈自己去决定了。
至于我女儿她自己的户口,早些年偷户口本跟郝建仁跑了的时候,就落到郝建仁家里的户口本上去了,后来有没有再落到这个菀菀亲爸的户口上。
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慢慢悠悠旅行了一年,经过各方位的考察和比较之后。
我选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城市停留下来,买了一套一室一厅,五十多平的房子,装修的温馨又舒适。
开始安度晚年。
这个地方,四季如春,
一年到头都有艳丽多彩的鲜花。
我每天买买菜,做做饭,在公园里跳跳广场舞,结交了一群发挥夕阳余热的老闺蜜。
我已经跟社区谈好了,又经过了公证。
以后由社区处理我的后事。
我将这套房子留给社区,归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