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侧头一看,几乎气得吐血。
祁驯却更加温柔,他太了解林衍了,了解到随便下手都是往昔恩爱的记忆。
“老婆,你喜欢我,你永远都喜欢我,不会抛下我。”
林衍眼角滑下一滴泪,是,我是爱你,但不是离不开了。
当爱意耗尽,祁驯,你还能怎么绑住我呢?
林衍近乎自虐地想,既然保不住往昔的美好的记忆,那就一并消耗掉吧。
让祁驯无节制,潇洒地挥霍,在底线和尊严上狂欢一场,到最后两败俱伤,大家谁都别好过。
“是,我喜欢你。”林衍嗓音漂浮在空中,他甚至都觉得这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
祁驯一愣,动作随之停下,“……嗯,早点承认不就好了。”
林衍:“承认和不承认有区别吗?”
祁驯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没有区别,无论林衍承不承认,今天他都是要做的。
林衍拒绝,说不要,反而更像是猫抓的抚摸,激起他灵魂深处的战栗。
“老婆,我们搬回去吧。”祁驯亲他。
林衍放松了身体,“不。我不喜欢搬家。”
祁驯皱眉看了他两秒,虽然觉得林衍很不懂事,但他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说搅兴的话。
“行,那我搬过来。”祁驯松开压在他后颈上的大手,低头亲吻留下红色指痕的皮肤。
林衍心头一震,冷瑜挑破了那层掩藏多年的窗户纸,现在一点都恨不得一天八百个电话,有空就往这边蹿。
这两人碰上,别的不说,他最不好过。
他一时间没顺好气,呛得咳嗽了两声,牵连到背上的撞伤也痛。
他转头呵斥,“不行!”
祁驯不满,“为什么?你还想跟那个江律聊天?邀请他来家里?林衍,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他那个小公司应该承担不起我的打压。”
林衍没有感受到来自被爱人占有的满足,只有满心的荒凉。
祁驯为什么现在对他紧追不舍,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江律的出现。
男人嘛,哪怕一朵花枯萎了,也不肯让人摘走。
只是雄性生物的本能占有欲,不是爱意的附加品,更不是对爱人的在意和保护。
林衍强忍着不适,任由污渍弄脏沙发。
他反手推开祁驯,“那公司冷瑜控股百分之三十,你想跟他硬碰硬?”
祁驯无辜地摊手,“老婆,我没有对付小舅子的爱好,但是江律这个外人就不好说了,我听说他才从罗马……”
“闭嘴。”林衍抓着衬衫往身上套,眼神扫过祁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