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声音已变得微哑,好可怜。
程酌拿过矿泉水相喂。
云礼眼睑和鼻尖都泛着粉热,垂眸努力吞咽的样子真像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想逗弄的心情渐起,程酌忽拿开瓶子,没来得及喝掉的水一下子沁湿了云礼的下巴和脖颈,他气得刚要起身报复,又莫名满脸通红地僵住长腿。
程酌疑惑。
云礼抱怨:“……流出来了。”
程酌微怔之后不由意味深长地微笑。
云礼忍着全身酸痛扑住他抱怨:“你欺负我,以后你当下面的。”
闻言程酌不禁双手扶住他的腰,猛地翻身,强迫他趴坐到自己身上,依然仰面带笑:“可以啊。”
话毕还恶意地挺了一下。
云礼的脸更红了几分,双眼却格外炯炯有神,是不服气的狐狸了。
程酌抹过他眼角的泪痕,又拽住红色的发带:“小苗女。”
云礼轻轻掐住他的脖颈:“哼,这里的人可是会下蛊的,你小心一点。”
程酌明显非常愉快,笑意始终没有消失:“是吗?那你给我下什么蛊了?”
“你必须永远都只喜欢我一个人。”云礼这般说完,又松开手指,俯身轻轻亲吻,含糊表白,“因为我就只爱你。”
明明刚刚疯狂地放纵过,结果唇舌相触又成烈火燎原。柔软的舌尖相互舔吮,酥麻便顺着脊梁全身蔓延。
少年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手指温柔而不知死活地抚过结实的胸肌。
混乱之间,他便猛然被翻身压倒在床上。
云礼怂怂地哀求:“不行了,都、都两回了……唔……”
推脱的话终究是融化在热吻之中。
仍旧无法习惯的感觉无比强烈,微微张大的美丽眼眸再也盛不住水光。
失控的泪又淌了下来。
清幽的山每逢傍晚都会有轻薄的雾气,被唤作夕岚。
太阳光芒最红时,雾便成了粉的,像是梦境中才有景象。
云礼趴于换洗干净的大床边,很认真地在平板上鼓捣服装的灵感拼贴。
可能真是换了环境的关系,躲在小小的苗寨里,他的想法和在东港有了很大不同。
正沉浸时,忽传来开门声响。
这里的食物有些重口,是程酌亲自做了粥和青菜端回房间。
明明已经很熟悉彼此,可发生关系之后,云礼心中又泛起微妙的羞涩。
他盯着程酌把托盘放在旁边,舀起粥来喂自己,才忽然说:“桑雀哥哥告诉我,你以前根本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