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聆聿走后,措初又叮嘱了一句:“没有多费劲,它们其实是熟悉这个流程的,你吆喝一下就行。”
“好。”姜聆聿已经走出一段,只抬手向他挥了挥,以示了解。
没多久,几百头牛和羊都回了各自的圈里。措初把下午打完的草料提了过来倒进槽里,“打一点水过来。”
“哦,好。”姜聆聿提着两桶水放在措初旁边,他熟练的舀了几瓢水和草料和在一起,搅拌均匀后又从后面的袋子里添了些饲料在里面。
“你好厉害,这个你也会。”姜聆聿旁观,也真心实意的夸赞。
“从我上初中开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帮我阿爸照看这些牛羊。冬天基本上已经歇牧了,都是草料喂养,只有像这样天气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才会放它们出来透透气。”
措初抖了抖外套上的草渣,一看他就是娇生惯养的模样,笑了笑说:“这在我们这里很常见。”
姜聆聿此时脑袋缺根筋,措初本意是想说没什么稀奇的,他却脱口而出一句:“那你们都很厉害。”
措初失笑,随意道:“干活的,哪有你们读书的厉害。”
“嗯?”姜聆聿眸底闪过一丝好奇,也难得多了点想要交谈的欲望:“你多大了呀?看上去应该也才毕业不久吧。”
“我二十五。”措初又想去摸烟了,明知他不可能有,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有烟吗?”
姜聆聿摇摇头,有些局促地说;“我不抽烟。”
“算了,我等会儿去找次仁阿叔拿一根。”然后才回答姜聆聿的第二个问题,“我没上大学,高中毕业我就没上学了,就在家里帮帮忙,然后开了咖啡店。”
“那你呢?”措初总是能够把他抛出去的话题又丢回他身上:“你看上去还在读书。”
长久的沉默后,姜聆聿说:“算是吧。”
又是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明明没抽烟,措初却觉得缭绕的烟雾横亘在两人之间。他摸出一个打火机,握在手心把玩着,淡淡道:“我去抽根烟。”
次仁阿叔的烟不算好烟,味道有些冲。措初闷咳了两声,等到适应了这股呛嗓子的味道才继续抽。
烟可以抚平部分焦躁,他倚靠在门框上,夜色浓如墨汁,只有指尖露出忽隐忽现的红点。
一根烟抽完,他把其他的装进裤兜,挂念着姜聆聿,他不会又傻乎乎的在外面吹风吧?
还好,人这次没有犯傻,找了一个屋子待着。这个屋子是措初的父亲住的,他不在,今晚自然是措初住。
姜聆聿之所以来了这里,也是因为这里面没人,没想到误打误撞了。
牧场的房间有限,除了在这守夜的工人外,今晚只剩下这一间了。
而且这里的房间都是从简搭建的,里屋就只有一张木头床,外屋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电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