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啊!宝贝。”
原野看着表,还有一分钟。忽然发现快到了都是人的区域,松开了陆禧洲的手。“我们分开走。给,你的衣服。”
等陆禧洲完全清醒,看清路况,人已经不见了。“哈啊……”他伸了个完全的懒腰慢悠悠地朝教室走去。
在浴室:
四年后的某一个晚上。
两人亲热完,陆禧洲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大白灯让刚从昏暗地带进来的他难以适应,眯着眼睛开始洗澡。结束之后的眩晕感简直就像前一晚的酒,吸得人嘴唇发白后缺氧。
单纯白色的瓷砖洁白剔透,有几个晚上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很宽,想干什么,想怎么干都可以。但大多数时候只是工具箱的存在,要奔赴一场美梦时的清洁仪式的教堂。这样白的瓷砖让人觉得身处云端,看着让人轻飘飘的。所以是这个缘故让我想要紧紧抓住他?
在头上搓出很多泡泡再抹在身上,凉的触感让他更加体会到了刚刚他的体温。简直就像还没有结束一样,历历在目。想要睡觉,躺在他身边,听着呼吸,抱着他。
花洒里的水开到最大,哗啦啦地响着,无端让他想到下雨和比目鱼。灰黑色的马路中央,水坑,大暴雨还有这美妙的如喘息的雨声,伞下的自己。所以这些场景与比目鱼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笑了起来。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同样眯着眼睛的原野靠近他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现在都在这个闷热夏夜的雨下全都湿透了。
“你可以再休息会儿,我会来帮你洗的。”陆禧洲调小了水低头看着他。最高处的水流掉落在他的头顶顺着脸滑落在他仰起的脸。
眼睛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看他了,“不想休息……”原野抱住了眼前的人在他怀里蹭了蹭。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如果还想的话,就把它弄起来。”
“喂,你欺负我。”
陆禧洲听着这个语气能想到抱着他的人脸上的可爱表情。“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痣:
左脸下方,右边耳耳垂,下颌底面,喉结上方,后脖颈,右锁骨前端,左□□下方,左臂三角肌,左肩胛骨下角,后腰,右尺骨茎状突起,左手无名指指骨第二节内侧,左腿腓骨长肌,右脚跟骨和距骨。
列宁格勒,休斯顿,柏林,威尼斯,米兰,北京,科伦坡,卡萨布兰卡,卡拉奇,惠灵顿,雅温得,开普敦,里约热内卢,圣地亚哥。
陆禧洲身上所有痣的坐标不算多,原野看一遍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