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啊!
不过也是,太后给江箩喝下了剧毒的噬心丹,还残忍地打掉了她和皇上的孩子,换做谁谁能不气?
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陈恒连忙将其折叠起来,而后将竹笺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随后,陈恒脚步轻盈,犹如凌云之上般,飞速地朝着房檐的方向跃去。
转眼消失在院子里。
此时,一个黑色高筒靴从廊道悄然探出。司临夜双手负在身后,走了出来,一脸凝重地朝着陈恒离开的方向望去。
白钰紧跟其后,一脸不解地轻声问道:“督主,您为何放任他在你的书房随便搜寻?若是不慎遗失了紧要之物,又当如何是好?”
司临夜轻轻一笑,“放心吧,这点准备我还是有的,他昨晚去大牢行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替太后监视我。”
毕竟,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他唯有装病示弱,才能显示出他不会去站队,才能让太后放松警惕。
白钰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要伪造国舅爷的书信呢,他向来与您无冤无仇的,您这是想来一招反间计,让他和太后相互厮杀呀!”
还记得,那日在朝堂之上,督主就故意刁难过国舅爷,只是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呀。
司临夜看着他,语气淡然而轻松,“就凭他那日在大街上奚落了你,我心里不爽,就想打回去,可以吗?”
白钰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行。”
反正江云鹤与太后本就是蛇鼠一窝,为非作歹,一心一意惦念着姬家的江山,确实是该杀。
司临夜抬起胳膊,勾起一个自然而然的邀请姿态,“走,随为夫到花园赏花。”
白钰微微一笑,伸手环绕上他的臂弯,悠然自得地前往花园漫步。
凤仪殿。
太后走进房间后,转身坐下,愤怒的拍了下着凤椅的靠手:“哼,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王丞相居然真的背叛了哀家,转身投靠了敌军。连他的儿子也临阵倒戈,带走了一众将士。”
几个宫女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惹恼了太后。
孟公公见状,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躬身言道:“娘娘,请息怒!奴才认为,王丞相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自保。”
“他曾经也是朝廷的重臣,或许娘娘可以考虑网开一面,尝试劝说他回归朝廷,为国家效力,以弥补他的过错。”
太后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了孟公公一眼,“你懂个什么!王丞相早已有私心,这一点哀家并非不知。他的目标绝非仅仅是高官厚禄这么简单。”
只可惜,自己太多的罪证捏在王丞相手里。
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把他逼急了,他完全有可能将这些证据昭告天下。
孟公公听后,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太后接着又说道:“现如今,九千岁已然站在了皇帝那边,皇后也站在了皇帝那边。”
“陈将军和皇帝自幼交好,恐怕他的心已经不再向着哀家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