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箩见到这般情形,急忙上前跪地求情,言辞恳切道:
“母后,请您息怒。皇上他平日里对您那可是孝敬有加,此次定然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
太后瞪了一眼江箩,冷哼一声,“奸人蛊惑?难不成是白钰教他这样做的吗?”
太后早就料到白钰还会找寻机会煽动皇帝,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敢按他说的去行刺自己。
太后心中对白钰的恨意,又更深了几分,她暗暗发誓定要将这个祸患彻底铲除。
姬文轩刚想要开口否认,却听到江箩抢先说道:
“没错,方才儿臣看到白钰拿了个东西给皇上,还说了些有关娘娘的话语。而且现今大臣们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您总不能直接将皇上就地处斩吧。”
“儿臣认为娘娘可以对皇上略施小戒,如此这般既能够树立威信,又能够体现您的宽宏大量啊!”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陈玄棠也迈步站了出来,手持剑柄,抱拳躬身:
“太后娘娘,末将追随皇上多年,深知他的为人,此次定然是一时冲动才犯下如此大错,请太后网开一面。此时若严惩皇上,恐怕会引发朝局的动荡啊。”
他也没想到皇上今日会做出这般行径,对于杀太后这般重大的决策,理应徐徐图之,而非操之过急。
然而,皇上今日之举,显然是情绪失控,或许是因太傅之事而一时受了刺激。
太后在短暂的沉默后,轻轻叹息一声,目光缓缓投向姬文轩,缓声道:
“皇帝,哀家知晓你本性不坏,此次你定然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但规矩不可废弃,惩罚亦不可免。”
“哀家待会儿会命人将你杖责二十大棍,从明日起,你就去冷宫反思吧。”
如今先帝留下的皇子中,尚且无人能够担此重任。待一年后江箩有了子嗣,再行废立之事,也不迟。
姬文轩仰头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口中言道:
“哈哈哈,我的母后啊,您可真是会演戏,装得那般宽容大度,估计连你自己都开始崇敬起自己了吧。”
“这些年你若有一丝母子之情,就不会让儿臣活得连个奴才都不如!”
“杀了儿臣,这江山你想怎么坐便怎么坐,何必每日还要虚伪地演着母子情深给大家看呢?”
说罢,他再次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凄凉和疯狂。
太后站在一旁,面色铁青,对着身边的人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皇帝今日看来是真的疯了!快将他带下去!”
“是!”几个侍卫快速上前,擒住姬文轩的胳膊就向回走去。
然而,姬文轩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继续放声大笑。
那悲凉无奈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与疯狂。
你很好但我看不到,硬让督主做配角
在回去的路上,白钰的神色依旧恍惚不定,内心仿佛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似的。